“赵氏一门,果然家风严谨!”木绍说着拿起长棍舞了几个枪花,随后说道:“说实话,卿儿小小年纪能够有现在的水平已然很不错了,没想到赵兄弟还在精益求精啊!”
赵泰闻言站起身来,一声叹息,“唉......每当想起老爷那晚的托孤重任,小弟都是夜不安寝啊,生怕有负重托,耽误了少主,就真的是罪责深重了!”
“放心吧,赵兄弟!卿儿仪表堂堂,侠肝义胆,日后必成大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木绍抬手把长棍发给赵汉卿,鼓励的说道:“来!卿儿,把你的赵家枪法演一遍,也让木大叔长长眼!”
赵泰闻言也笑着说道:“哎呀!能得到堂堂龙影卫左统领的亲手指导,少主啊!你这回可是赚大啦!”
赵汉卿伸手抄住扔来的木棍,手腕顺势一扭,先自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随后抖擞精神,大开大合的走了一套的赵家枪法,看的一旁的木绍不住的赞叹点头。
原来赵家枪法粗分为一十二路,但却每一路又分为步战和马战两个套路,步马两个套路其中的每一式,又再细分为攻击几个人的小开阖和对阵较多人的大开阖,招法舞动起来变幻莫测,势不可挡。
赵汉卿面对木绍走了一遍步战套路的大开阖,只见棍影纷纷,犹如秋风扫叶,辗转腾挪,仿似虎步龙骧。
待赵汉卿收棍站定,旁边的木绍拍着手赞叹的说道:“赵家枪法果然名不虚传,卿儿少年英雄,日后定能光大祖制,扬威各国啊!”
“木大叔,过奖了!我小孩子可还差得远呢!”赵汉卿听到赞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卿哥哥,你就是厉害呀!我爹可从不轻易夸人的!”旁边的木佩兰也欢喜的说道。
木绍伸手拿过长棍,比划着说道:“枪者,金其锋而木为柄,舞动起来,泼水不能入,矢石不能摧,故而有‘百兵之王’的称号!境界高时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十分难练,所以古人说‘月刀,年棍,久练枪’就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赵泰闻言敬佩的抱了抱拳,“木大哥果然是行家里手,小弟佩服!”
木绍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你现在年纪尚小,枪法还是缺少实战的经验,而且出枪步伐协调性略显不足,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准已经超过很多门派的小师弟五师兄了,以后潜心习练,必成一方枪王。我大内龙影卫有秘传龙影枪法一套,虽不如你的祖传之法枪风猛烈,却也精巧灵动,直截了当,现在悉数传授给你吧!”
未等赵泰开言,赵汉卿已经双膝跪倒在地,抱拳说道:“多谢木大叔!”
木绍急忙伸手搀起,“不须多礼!黑灵圣坛之内,你飞刀救我性命,一套枪法又算得了什么呢!看好了......”
木绍以棍代枪,当即在门前演了一遍大内龙影枪,只见棍影虚渺,去势刁钻,无不直击要害,令人难防。
赵汉卿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前的木绍,用心的记忆着每一步身法,每一路穿刺。
不一时,只见木绍枪势一收,龙影枪法已经演习完毕。
“卿儿,可记清楚了?”木绍期盼的看着赵汉卿。
“记了个大概!”
木绍闻言,嘴角微微一笑,“好!自己好好练吧!我们去做饭了!”说罢又把长棍发给赵汉卿,和赵泰自去做饭。
木佩兰依旧坐在不远处的小板凳上静静的陪着。
赵汉卿接过长棍,按着刚才的记忆学着样子走了几式,随后枪风一转,一套龙影枪法已然虎虎生风的舞将起来。
......
光阴荏苒,转眼已界寒冬,因为村里家中空间有限,木绍依旧带着女儿和赵汉卿主仆住在山坡前的茅屋里,所幸靠山吃山,打猎捕鱼,干柴野菜,一应所需倒也可以自给自足。
临冬之际,木绍还专程回村一趟,带回来几套棉衣厚被,柴米油盐之物,以供草屋过活。
赵泰养伤的三个月里,木绍又分别传授了赵汉卿龙影剑法、刀法、暗器和内劲修为,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已精通其理,所欠缺的就只是自身后期的习练了。
三月后平常的一天,天气是几天来难得的大晴天,地上铺着薄薄的一层雪,四周的山峦被妆点的分外妖娆,不远处的小河流还没有被完全的冻住,兀自汩汩的流淌着,山坡下的小草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激动的叫喊声。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