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是自己给的,旁人扶着一松手就会歪。”
李思柔脸上惨白一片,眸中冒火地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难处?漂亮话谁不会说。”
郭圣通这下总算懂得了对牛弹琴是什么滋味,她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艰难,我只知道这都不是你既不甘又屈服的理由。
还有一点,希望你弄明白。
你被逼着来巴结我,你很不开心,觉得很委屈。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倘若你一开始不抱着被屈辱的想法来,说不得我们真能成为朋友。
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鄙夷我,该委屈的是我才是。”
郭圣通说完这番话后,实在心力交瘁,既不想继续说服她,也不想为自己抱怨什么,转头就走。
这次,李思柔终于没有再追上来。
郭圣通走出去老远后,回头望她,见她呆呆地立在夕阳中,心中的厌恶倒去了大半。
这不过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人。
后母可恶,父亲偏心,那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靠自己就不能走出一番天地吗?
在郭圣通看来,李思柔这继母真是个傻的,居然给李思柔结好贵女的机会。
李思柔但凡能忍点,和她郭圣通成为了密友,在家中的地位还能不见涨?
到时候她继母还能这样随随便便给她脸色看吗?
可李思柔偏偏就有能把一盘活棋下成死局的能力。
对她这个毫不相关的人怨怼起来,却不敢回家去和继母较量。
也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来。
郭圣通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步步地登上了望楼,眼瞧着一片灯火阑珊风景开阔才畅快地出了口气。
李思柔被她说了一通,会不会有什么改变,郭圣通并不关心。
这样的人,既和她连点头之交都做不了,又有什么好多关注的呢?
清凉的夜风拂来,吹的她没有束起散落两侧的秀发凌乱起来。
她站在望楼上,隐隐听得下面有人在叫她。
郭圣通侧耳细听了下,是羽年。
她忙应了声,提着裙摆跑下楼去。
羽年见她来,松了口气:“婢子取了书来,听宫人说您往这边来了,却寻不见您。”
郭圣通无意把李思柔哭喊的事说得人尽皆知,再叫她愈发下不来台,便道:“我在这园中走了走,见风景甚好,便登上望楼赏了会风景。”
羽年点点头,抱了书服侍着她往正殿去用膳。
晚膳时,虽然大舅和大舅母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郭圣通还是从二舅的脸上瞧出了些山雨欲来的味道。
绝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郭圣通不动声色地用过了晚膳,回到听玉轩中后才叫常夏去向表哥刘得打听。
常夏很快回来了,附在她耳边告诉她是因为二舅不肯听大舅的话去相看常安城中的贵女。
郭圣通还有意再问,但郭况兴冲冲地拉了刘得来玩叶子戏,她只得把话咽下,想着一会当面问表哥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