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祈天辰有脸色那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犹如一个调色盘似的,可谓是相当的精彩呀。
他瞪着月灵香:“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对朕说话该有态度吗?难道大将军平日里就是如此教你的?信不信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皇上,奴婢不明白,也不服。”月灵香道:“奴婢对皇上何来不敬之言?是皇上让奴婢说,奴婢才开口的,可一开了口,竟是被皇上认定为大不敬,难道要奴婢满口谎言地恭维皇上,这才叫大敬?”
“听听,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这女人,绝对是故意来气他的。
祈天辰愤怒到极点。
月灵香仿若未闻,继续道:“很是不巧,父亲长年征战,极少在家,而在家的日子几乎都在陪其他的夫人,奴婢的娘亲早死,自己不擅言词,见着父亲又紧张,说话都不利索,自然也就不得父亲喜欢。父亲也就这两年长年在家,可是,这培养父女感情的最佳时候已经过去了,也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说起来,她现在说的不过是已逝东方灵的境遇,可以说,自打她娘亲死后,一年也难得见父亲一回,她甚至都快记不清楚父亲的模样了。
“何意?”祈天辰蹙眉:“你这是在朕的面前抱怨吗?”
“不!”月灵香道:“奴婢只是想要告诉皇上,奴婢怎么样,跟大将军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若然皇上真的要怪罪,怪罪奴婢一人即可,实在没有必要跟大将军计较,何况,大将军是臣,您是君,不管怎么着,大将军都会忠于皇上,哪怕是愚忠,对奴婢一顿打骂也是所难免的。”
“大胆!”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就是因为轩儿在乎她,她便敢如此的嚣张?
“奴婢的胆子自然是大的,否则,如何能走过这一路荆棘?”月灵香道:“皇上,奴婢说的也只是一番实话,忠言逆耳,您不能因为这样,便不听是吧?若然真是那样的话,传了出去,别人只会说皇上不分清红皂白。”
“朕突然有些明白轩儿何以会看上你,并非你不可了,在你的身上,有一种哪家女子都没有兽性。”祈天辰道:“但是,你这些东西用错了地方。”
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又才继续道:“你告诉朕,是不是你让太子殿下来说的?他说你自进宫便告诉了他,关于你的真实身份,真是那样吗?朕一个字都不信。”
“皇上,您既然一个字都不信,又何必要再问?”简直是多此一举。
她甚至觉得,在这里说了那么多,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祈天辰瞪着月灵香,月灵香任其瞪,未曾给出半点反应。
想来,再过一点时间,他就会再一次发难了吧。
果然,不过须臾,祈天辰便又一次开了口:“你口口声声说在乎轩儿,但是,朕让你去找河妖取药,你却空手而归……”
其话未完,月灵香直接将手一伸:“皇上,您可以让御医查看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