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叶扁舟则掉在地上撞毁了一大片的树林,这才动弹两下,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原型。
少忘尘……则还保持着原来盘膝而坐的姿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成了跪拜之姿。
“五哥!五哥你没事吧?”少徵弦看自己没事,才要欢呼一声,却见少忘尘的模样,当即下了一跳,连忙跑过去看,但好在,少忘尘身上也着了玄武铠,同样护住了他。
“五哥你如何还能修炼,都这般时候了!”少徵弦摇了摇少忘尘,脸上沾染了泥子,可怜无比。
采桑从树上掉下来,捂着胸口“哇”地吐出老大一口鲜血,她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那强大的力道非是她所能抵挡,先是震碎了几根肋骨,随后撞树之时脊柱错了位置,这一下连力气也用不上,只能拿着昶日弓做了拐杖,慢慢地挪到一叶扁舟旁,将扁舟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
她看着在树林之中徘徊的刀剑锋芒,此时居然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如蚊蝇一般在半空之中回旋着,发出“嗡嗡嗡”的嘈杂的声音。
“不错么,这样都不死!”
而此时,从远处飞来一把长剑,长剑上玉树临风地站着一个人,眼神狠辣无比,仔细一瞧,此人不是先前两次被废了修为的罗阳又是谁?
罗阳的眼神往地面上一扫,直接略过了采桑、少言墨和少徵弦三人,直直落在了少忘尘的身上,顿时露出狞笑来:“好好好!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我修为完全恢复的这一天!少忘尘啊少忘尘,我总算等到了你,今日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我这段日子所受之苦?如何对得起我如此发奋修炼,只为了超越你,杀死你?好好好,如今你还是七品的修为,那可真就怪不得我了!”
罗阳冷笑连连,直接降落在少忘尘的身前,蹲下身一把捏住了少忘尘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你这身上的铠甲很是不错么,居然能够自动护主?看来是便宜我了!”
当即,罗阳便将少忘尘身上的玄武铠直接粗狂无比的扒拉下来,少忘尘便好似一个被人亵渎的姑娘一般,身上唯有破布几缕,遮盖着身子。
“嗯?你居然此时还在入定?哈哈,你这不是送死是什么?老天爷啊,你可总算叫我运气一回,遇到了此等妙事!可是如此一来,实在是轻易地叫人不爽啊!”罗阳眼神狠辣无比,当即甩了两个耳光在少忘尘的脸上。
少徵弦和少言墨一开始还有些愣怔,他们不认得罗阳,被他这凶狠的模样一时间吓着了,可这回见到少忘尘被打了耳光,如此侮辱羞耻,少徵弦便再也忍不住,直接骂道:“你居然敢如此对我五哥!你,你是不是人啊!”
“我是不是人?”罗阳这才将眼神挪到了一旁的少徵弦身上,忍不住嘲笑了起来:“两个连元气都没有修炼出来的娃娃,身上居然挂着凭借如此高的铠甲,还有你头上的那发簪,可也是绝品的法宝?了不得,了不得,没想到今日我居然还能发财一笔!”
“你,你说什么呢!”少徵弦紧张地满头是汗,外强中干地喊着。
他的临仙琴还在储物戒指里躺着,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取了出来,那才真叫送上门去的财富,所以一直也未取出来。还有一个原因是,绝品法宝激活都需要大量的元气或者是灵气,他们如今的修为不过一息多灵气,恐怕这临仙琴连一个琴音也发不出来。
少言墨的策笔也是一样,这也是刚才采桑遇袭独自支撑,他们没有取出法宝来抵御的原因。这就如同他们家中有一座金山,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凿开来去集市上买一个馒头吃,也是空看宝藏而无能为力。
罗阳很是高兴,他看得出少言墨和少徵弦这两人的修为低的可怜,肯定是没有办法护住自己身上的法宝,这就如同专门给他送来的一样。当即他手一挥,一道元气凝成了一道锁链,将少言墨绑了,直接拿捏在手上。他伸手取下少言墨头上的策笔,把玩了两下,喜不自禁:“果然是好宝贝,便是在绝品的法宝之中都算得上是巅峰之作!我义正山庄唯有一件王品法宝,绝品的法宝拢共也不过两件,全被父亲拽在手里,没想到今日我这一出来就遇到了数件,他们身上的铠甲也是绝品,若是被我穿在身上,面对金丹高手我也有余力逃走!好好好!还有方才那个飞舟也要拿下,这样我在同境界之中几乎无敌了!”
少言墨也不挣扎,他知道自己根本挣扎不过罗阳,只看得罗阳得意时,对少徵弦做了口型,说道:“令牌!令牌!”
少徵弦看到少言墨说话却无声,先是一愣,可随即立即想起来,少忘尘说过,若是遇到了事情就用令牌唤醒他。当即少徵弦悄悄地从储物戒指取出令牌,见罗阳正着手扒掉少言墨的玄武铠之时,立即朝着令牌内输入了一道灵气,大吼一声:“五哥!”
罗阳一愣,看见少徵弦拿着一块令牌当做救命稻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自保,当即一道元气席卷过去,将那令牌直接夺了来,仔细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皱了眉头:“这不过是个下品的令牌,你居然当做救命稻草?我这便毁了,你又能奈我何?”
少徵弦紧紧地抿着唇,死死地看着罗阳手中的令牌,心中不断地祈祷着:“五哥,五哥,你快来救命啊,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罗阳将令牌捏在手里,很是大笑了一阵子,这才狠狠一捏,居然要将这令牌捏碎……
“罗阳,你就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罗阳的背后响起,以及缓缓站起一个衣衫破败的人,眼神冷冽犀利,又沉稳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