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莲象师身不得动弹,只得闭了双眼去。
赤霞天虽是魔,可容貌品相皆是出众,加上她这素来魅惑的本性,一般俊俏后生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她这糖衣炮弹,一个个都要就范不可。要知道,赤霞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都是秘法姿态,寻常人只瞧上一眼便要神魂颠倒,也唯有修真者才能抵御一二的。
瞧见莲象师闹了个红脸,口中一个劲儿的念着那“阿弥陀佛”,赤霞天心中欢喜不已,只觉得心尖儿好似爬着一只小蚂蚁,颤巍巍的,简直是要酥了。
“大和尚,你闭了眼作甚?你只念着你的弥陀佛,却不正眼瞧我一眼么?我便……我便当真如此入不得你的眼?”赤霞天甜腻的声音在莲象师的耳边响起,那含着香味的口舌之气直钻入他的鼻息,瞧着他的脸越发红了,赤霞天按讷不住,当即便一口亲了上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莲象师浑身一颤,又羞又恼,奈何身子动不得,只好怒目叫道。
“呀,你这和尚,怎么教训起人来还这般好看!”赤霞天掩嘴一笑,长长的睫毛一扇,又道:“你的佛不是说什么不嗔、不怒么?你这可算是破戒?”
莲象师说不过赤霞天,拧着眉头自己念经去了。
“大和尚,你念的是什么经?这般无趣,直叫人头疼,不如你莫念着经了,我叫你尝一尝你的佛教不了你的滋味?”赤霞天就着莲象师的耳朵,温声细语的说话,那哈出来的气吹入莲象师的耳朵,简直如同耳朵里钻了一直小瓢虫一样,偏生又动不得,直叫人难受。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莲象师终于不再去理会赤霞天,专心念着自己的经文,岿然如山。
“你这薄情郎,负心汉,我这般对你,你却不看我一眼?”赤霞天也是爱恨不得,心中愠怒,顿时就脱了自己的外袍衣衫,唯独剩下一个抹胸和一个只能遮了腰迹的红色纱巾,隐隐约约,直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你当真不看我?哼,你能闭了眼去,可当真便能闭了六识去么?”赤霞天不顾此地大庭广众之地,只一个回旋倒进莲象师的怀里,将莲象师的拿着手杖的右手弃了手杖,直接放在自己那高耸巍峨的胸脯之上,以自己的手带动莲象师的手,慢慢的揉捏着,轻如燕声的呢喃声吐进莲象师的耳中去:“我这手感可好?”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赤霞天抿了抿唇,姿态越发暧昧,身子也越发贴近。
“啊!”赤霞天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地含住莲象师的唇,梦魇也似地呢喃着:“和尚,你便当真看不得我么?若诸相非相,那我又是什么?你的手所触碰的又是什么?”
“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和尚,你的心便当真如此冰冷吗?我这火热的身躯,你半分也感觉不到?”赤霞天心中恼怒,她可从未如此主动地对待过一个人,更以如此之法。只是瞧见那一本正经念着经文的俊俏面孔,她又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和尚,你只道这欢好之事乃是违背佛理,可若是这样,你们佛门弟子便要断子绝孙了,那佛后继无人,也是佛所乐见的么?”赤霞天额头渗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不自然的扭动着,仿佛浑身都奇痒难耐,可是那面上却又分明是欲仙欲死,爱不得,恨不能。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是吗?”赤霞天如蛇一般缠绕在莲象师的身上,那双玉葱也似的手将莲象师的袈裟褪下,露出坚实有力的胸膛:“你们和尚,也练这身材么?竟是如此的迷人……”
上下其手,舌尖挑逗着莲象师的面庞:“我不信你毫无感觉,我如此美貌,你便当真视若无睹吗?你们的佛莫非是教你们目中无人?”
只不过赤霞天耳中所传来的,依然是如何也念不完的经文,如何也说不完的佛理。
终于,赤霞天放了手,也放过了莲象师:“好,好你一个大和尚!我偏偏就不信你不睁开你的那双眼睛!”
赤霞天面上羞怒,转头看见营帐中还有不少来不及离去的将士,顿时计上心头来:“可恨的和尚,本座还从未叫人如此看轻过!”
扬手一招,她随手将一个断了胳膊还来不及医治的将士摄到自己的身前来,挥手一扬便将他的衣裳尽数除尽,只留下一个赤条条的男子的身躯。
“啊!不要!”那将士看见赤霞天,顿时骇得就要挣扎起来。
“想逃?若是连你也逃了,本座这面子岂不是要丢尽了!”赤霞天口中一吐,迷情烟再吹,瞬间就将那将士迷得迷迷糊糊,仿佛瞧见的不是魔女,而是仙子下了凡尘来,我见犹怜,嘴角的涎水都淌了下来。
“哼!”赤霞天嘴角起了淡淡的笑意,瞧了莲象师一眼,腻着声音道:“大和尚,你可要瞧好了,你不会的事情,总是要学一学的!”
赤霞天裙摆一扬,俯下身含住了那将士的唇,咿咿吖吖之声,旖旎之色,宛若男人的子夜后的梦境。
在那将士浑身痉挛也似的抽搐之后,俨然只剩下一张人皮包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