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万千根尖锐的针刺，在不停刺激着他体内每一处神经。

“是吗？那再此之前，不如让我来品尝一下你吧。有人告诉我，每一个人的血肉是有着不同的味道，或醇美，或松散，或腥臭。我闻到了，在你身上，有着小白的气息。我不想吃你，可是.......我想要将小白的气息一点点的找回来，因为它......还没死呢！”

牧戈走到寒风的肩头处，低下头，嗅闻着从他身体中涌出的那些血液，那被他握在手中的黑镰却是无声消散。

牧戈舔咬着牙齿，看着那在地面上不断挣扎的寒风，勾动唇角，露出邪恶之笑。那一片黑暗的右眼，看不出喜怒哀乐。

“羽，吃吧！吃了他，你才可以不断的成长，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

“可是......可是.......他们是我们的同类生物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是食物啊！”

突兀间，两道谈话声无端在牧戈耳边回荡，脑海中，一副副模糊不清的画面飞速的转换。

眨了眨眼，牧戈仿佛看见，一个母亲模样的女人正拿着一根染着血水的残肢，像是人的胳膊，五根手指头清晰可见。

女人面带笑容，将那残肢递给身前一个不到一米高的孩子。

孩子面上有着惊恐，朝后挪退了两步，然后直接转身朝这远处飞逃而去。

“你这样......是会死的哦。可怜的小家伙，不吃人的话，可是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血食的哦。”

.......

画面到此截然而止，牧戈一个激灵，再次眨眼，那些画面如同水月镜花一般消失的无影。

唯有一道低喃声在他脑海中回旋：“吃吧，吃了它，你才是羽，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是谁在说话？

牧戈望着身下生命气息越加减弱的寒风，舔了舔嘴角。

管他是谁，自己现在，只是牧戈！

给予坟墓，为其哀歌！

张开嘴，闻着那不断扑鼻而来的血腥气，牧戈脸庞一凝，张开嘴巴，直接朝着寒风的左臂咬了下去。

牙齿抵住皮肤，向内挤压，血肉在牙齿的咬合中不断的紧缩，像是在避退。可终究，却是退无可退，在一声沉闷的撕裂声中，一股血水，从牧戈的嘴边迸射而出。

“你所说的进食，就是这样吗？”

抬起头，手掌拭抹着嘴角处流落的血液，牧戈嘴巴不断的咀嚼。看着那一脸煞白，张着嘴，像是想要通过嘶嚎而释放痛苦。可是却无法出声的寒风，喉咙一动，如同将什么东西咽了下去。

“身为我的第一个血食，我会记住你的。”

看着目光精神一点点溃散的寒风，牧戈嘴角一斜，提起紫剑，从他的头颅上一切而过。

看着那滚远的头颅，牧戈面部表情的站起，回味着嘴中的血腥气，冷笑走远。

“小白，是你在指引我吗？放心，那些吞食过你血液的人，我会将他们全部吞食，替你找回属于你的东西。”

“你的善让你成为血食，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绽放属于你与我共同的黑暗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