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句,跟去年火灾的那天晚上,自己窗外那两个人所念的,是出自同一首诗,《月下独酌》。
还有这个署名。“李白”,应该就是当时想要“处理”掉秦断的那名男子。
都已经过去一年了,此时他送来这封神神秘秘的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信中的诗句,并不是完整的原诗。就像那夜李白二人对答的“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一般,都是从原本的诗文中,截取的部分语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
而且,既然李白本来就是想要杀掉秦断,又怎么会为他还活着而高兴呢?难道这是故意说的反话?
“这是什么意思,你看出来了吗?”陈元元这时也看完了信上的语句,转头发出疑问。
秦断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皱眉回答:“没有。不是藏头,也不是缩尾,更不是谐音拆字等等。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在这篇新闻报道中,也有提到我是唯一幸存者的事情,他们如果是想要再来杀我灭口,整整拖了一年,是不是也太不合常理?”
外面这时响起了一阵人声,似乎是其他的媒体记者们得到了消息赶过来了。陈元元听到动静,有些焦急地问道:“先别管那些神秘‘诗人’了。你已经被牵涉进了这次的时间,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去做笔录啥的,先忙好眼下的事情再说。其余的事,等忙完了今晚到家咱们再商量。”
说完,陈元元就安抚式地拍了拍秦断的肩膀,确定他的情绪没什么大问题后,便出去跟自己的同行们竞争新闻的速度和深度了。
洗手间内,秦断又将那信上的内容看了几遍,还是对其中含义毫无头绪,于是便仔细地把它们折好收起来,在洗手池边用凉水冲了下脸,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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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办公楼。
组长刘思超,也就是今天带着卓歌去案发现场的那位,小女警的直属上级,来到了正在忙碌的卓歌的办公桌前。
“今天表现不错。”他递给了卓歌一杯咖啡,“看你平时那么跳脱,没想到真看到尸体,却还挺镇定。”
“谢谢组长。”卓歌笑起来,“不过,我不喜欢喝咖啡啊,你知道的?”
刘思超却把那杯咖啡依然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小卓啊,喝点这个提提神,争取今天就把报告写好交上去。”
闻言,卓歌却突然不笑了,转过头看着刘思超认真地说:“组长,我觉得报告今天是写不好了。”
“哦?怎么了?”刘思超有些诧异。
“我觉得,这不是一起意外杀人。”卓歌回答。
刘思超更加惊讶了,“不是意外杀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卓歌将秦断所说的情况告诉给刘思超,他听过之后,沉吟了半晌,然后开口:“所以,这并不是‘你觉得’,而是那个实习律师让你这么‘觉得’,对吗?你怎么会这么信任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实习律师?”
听出了刘思超话语中的质疑,卓歌补充道:“魏仲南律师也说了,秦律师的推测向来是很准的。”
见他坚持,刘思超有些头疼地继续问,“你不觉得,在案发后刻意引导警察的调查方向,这种行为,也很可疑吗?”
卓歌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刑事鉴定科的一位同事拿着一小袋证物样的东西走了过来。
“刘组长,我们在今天现场遗留的证物中,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