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在红楼四位迎宾丽人身上,准确说应该是脸上。
“铜鸡铸名、下蛋拔毛,我穆云虽然潦倒,却也背不起那个一毛不拔的名声,偶闻秦扶政粗通炼丹,那我们几人就送上苦提子十颗聊表心意。”
“苦提子?苦提炼心,可心能炼么?”
秦逸的表情落在众人眼里十分的精彩,什么叫恶心?给你送上大礼,你却用不了,就是恶心。
“多些病公子,苦提子这等罕见的灵果,炼制焚心毒丹,杀人毙命却也不算暴殄天物!”
秦逸轻瞟着病公子递来的锦盒,一脸的头疼,他小声嘀咕:“苦提子,又怎能比肩我红楼的菜肴亏大了!”
初入第一红楼,病公子等人并未觉得红楼有何出彩之处。
若说出彩,醉梦红楼烫金鎏玉的装裱、苍劲的笔势,一看就价值不菲。
醉梦楼——红楼第一层。
“雕栏玉砌、富丽堂皇虽博人眼球,但对于大富大贵之人,却也会审美疲劳。”
“若是技止于此,秦扶政的产业,想要在望君归独占青楼鳌头,难!难!难!”
病公子等人刚刚踏入醉梦楼前堂,就听见有人高谈阔论。
顺着声音几人的目光望到柜台左侧,那里有一片木质沙发,上面铺着斑斓的古兽皮,三位少年正对病公子几人颔首致意。
“几根墙头草!”费星宏一声讥诮。
“病公子、怀仁兄,贵宾区略备小酒,不知二位可否赏光?”一位少年脱颖而出,做出了邀请的手势:“等候诸位多时,请!”
“你请我们?就不怕秦扶政拔出了你们城西营地的护卫?”费星宏继续讽刺。
“我们相信秦扶政不会如此小肚鸡肠,据闻醉梦厅人满为患,我相信病公子非常有兴趣。”
“既然上官家玲珑公子相邀,我穆云又怎能拂了你的脸面。”病公子轻咳,苍白的脸上升起一抹潮红,目光掠过少年,落在他身后的两人:“既然你们抱紧了萧丰三家的大腿,我们七人却不敢与你们走的太近。”
“请吧,玲珑公子!”病公子相邀,懒得在看其他二人一眼。
“演戏么?谁不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心里一声轻叹,秦逸轻轻撇了几人身影一眼,与萧丰三人心照不宣的朝着醉梦大厅走去。
“秦扶政、萧城主!”
几人刚刚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两人就屁颠、屁颠的跑来。
“小疯子,你和两位公子交流、交流感情,本扶政今晚要过过主持人的瘾,好歹哥这第一大青楼的头子名声,在开业之初总要好好传播、传播,日后说不准就是鬼狐城让人传颂的佳话!”
萧丰挥了挥手,十数位护卫走到了秦逸身旁。
“贵宾区为你们预留了位置,你们是本城主手下,最能拍马须溜的人才,希望你们不会让秦扶政失望。”
“两位公子,我那李月妹儿古灵精怪,你们可要当心呀!”
秦逸为两位世家公子留下一脸璀璨的笑,轻飘飘的就进入了醉梦大厅身旁的专用通道。
通道直达红楼佳人的化妆间!
七彩霓虹、追光烁影!
资深的老漂客、鬼狐的名流绅士、文人墨客、乃至世家公子都被醉梦楼梦幻迷离的灯火效应所折服。
佳肴可口、美酒香醇!
但所有人望眼欲穿,都盯着大厅那巨大的舞台。
“秦逸那小畜生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着微弱的魂力波动,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不知何时,唐玉堂也来了,他坐在杨怀仁身旁,脸色十分阴沉。
“唐老先生。”病公子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至于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唐玉堂仅仅是杨家的幕僚,虽然是一位四级文士,但在秦逸手里吃的瘪却不少,所以他们并不看重。
“刚刚一路走来,我发觉不管是身处那个位置,都能清楚遥见舞台,加上这绚丽之极的斑斓光影,第一红楼怕是要红遍整个鬼狐。”费星宏沉声,目光很闪烁。
“唰!”
一束圆形灯光出现,秦逸在灯光映晖下,器宇轩昂的走上了舞台。
“那鸡毛掸子不错。”病公子盯着舞台上,秦逸胸前那一撮舒展的羽毛深觉有趣。
“美酒佳肴,无佳人作陪岂不是无趣?”
“有请红楼才德兼备的奇女子,玉蝴蝶为大家演舞助兴!”
“玉蝴蝶是蹿场的佳人,仅在每晚红楼开场,会献艺一曲,若大家喜欢,请为她送上彩带、皇冠、乃至于一心一意的奖励。”
“玉蝴蝶!”
秦逸的话才刚刚落下,贵宾区就发出滔滔呐喊。
贵宾区集中了鬼狐城的名流、巨贾,他们早已见识过玉蝴蝶绝代的芳华。
“玉蝴蝶,一舞倾人城,今晚大家能一饱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