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刘将军说的在理,那沈家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范阳驻兵七八万,居然给上官尹风带路,以至于北平失守,那沈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将军,你们就别说些没用的吧,本将倒是认可周将军的话,樊将军在敌军还未到达之前就想着投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想着大家的利益,还是说樊将军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田充,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本将何时是贪生怕死之辈?你如此不把士卒的性命当做人命来看,如何配的上这身盔甲?”
“你...”
“够了...”底下吵成了一片,陈勋皱着眉头,站起身大喊道:“尔等只知道争论,想我们之前十万人居然拿不下仅仅四万人的辽阳城,你说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争论谁不怕死?”
陈勋的话完全触动了这群人的神经,虽然陈诚聚集了十万人马,但是分布在辽阳的周围,辽阳城中仅有不到四万人,而且还坚持了几年,他们除了本身的兵力,还有倭奴国人帮助,也没有攻上辽阳城墙,使得本身损失惨重。
当然,陈诚能守住辽阳,离不开乌桓人及高句丽的帮忙,要不是这两方暗中给辽阳运送粮食物资,陈诚根本不能坚守这么久,辽阳城早就破了。
“都护,此次消息准备无误,咱们是时候该想想对策了,否则一旦上官尹风率兵赶来,辽阳的陈诚一定会带兵出城两面夹击我们,辽中城中的粮草仅能维持我军三个月,一旦断粮,军心不稳。”先前那个骂人的将领朝着陈勋拱手说着。
陈勋也清楚这一点,但到底是战是降,还得征求大家的意见。他也怕到最后落一个贪生怕死的局面:“此次让你们来,就是商量这件事,而不是让你们吵,本督没有多少时间与你们磨蹭。”
“都护,平乡侯李延庆尚能投降,为何我等不可?”
“对呀,那袁瀚都投降了,我等为何不可?”
“都护,山海关一旦失陷,我们便走投无路了,自皇上镇守河北开始,我们与乌桓人、匈奴人打了大小数百战,他们早就对我们恨之入骨,即便我们去投,恐也会受到非人待遇,那倭奴国人见我们失势,肯定会背弃盟约,不管走哪条路,都是死路,所以,为今之计,我们能投降,才能保住这两万将士的生命。”
“没错都护,那上官尹风会妖术,就连四重城墙的北平城都守不住,这辽中城更加的守不住,还请都护三思。”
“请都护三思...”堂中过半将领都齐齐的朝陈勋拱手说道,剩下的就是少数不愿投降的将领。
陈勋皱着眉头,思虑再三之后,做出了决定:“当前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我城中将士不过两万,一旦陈诚与上官尹风攻城,恐怕守不住,且我军后路及粮道被断只是时间问题,鉴于此,本督决定,派人前往北平城投降,希望上官尹风能一视同仁,饶我等性命,另,撤回辽阳外所有斥候军队,向陈诚送去投降书,以示诚意...”
“喏...”
陈勋除了向上官尹风投降之外,还要想陈诚投降,毕竟这不是小事,那些辽阳城中的军士对陈勋及袁龙恨之入骨,如果不说清楚,很有可能引起陈诚的误会,然后带着大军杀入辽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