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洛阳,大司徒府邸
一名锦衣大汉急匆匆的走进司徒皇甫南的府邸,在司徒府管事的带领下在偏房见到了成朝大司徒皇甫南:“拜见司徒大人。”
“如此慌张?所谓何事?”皇甫南早就接到了管事的禀告,所以连忙在偏房等待这位锦衣大汉。
“回司徒大人,卑职乃是锦衣卫北镇抚司下属百户张琏,有重要事情禀告司徒大人。”锦衣大汉就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平常的制服是飞鱼服,飞鱼服是冠服,但锦衣卫的人平常休值的时候,有一套锦衣常服,颜色为深蓝色,平常人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人家。
“快快道来。”皇甫南清楚锦衣卫北镇抚司是干什么的,见眼前这个百户如此慌张,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
“回司徒大人,卑职手下的人探知了安平侯在前日召集了南营诸多统兵将领去侯府议事,且去了一整天,卑职在前些日子收到线报,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曾经去了安平侯府,卑职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派出了缇骑赶去河北禀告镇抚使大人,结果去的人全部在半道被人截杀,所带信件全部消失,卑职现在已经失去了与镇抚使大人的联络,所以迫不得已,来求见司徒大人,请司徒大人想想办法。”百户说的很着急。
皇甫南搞了半辈子的情报工作,眼线遍布天下九州,但也感慨锦衣卫的办事力度,居然能将安平侯府查的这么仔细,细细想来估计在洛阳的所有官员都被锦衣卫监视,连自己这个司徒也不能幸免,不过上官尹风待自己也是很不错,恭敬之至,也就释然了:“连锦衣卫的人都敢杀,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不知张百户可否探知了一些更加重要的消息?”
张琏点点头,低声说道:“据卑职手下探子探报,安平侯和更始政权的人在联系,卑职联想到安平侯在前几日召见了其麾下的统兵将领,外加卑职手下缇骑被杀,所以,卑职猜测安平侯想要造反。”
皇甫南闻言眉头就是一皱,安平侯延岑是公孙述的亲卫将军,且延岑能再次出山统兵,也是朝中众人的举荐,按理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张百户可是探知清楚了,安平侯可是太祖皇帝的亲卫将军,在朝中颇受尊敬,若是仅凭其召见其麾下统兵将领入府议事就断定安平侯造反,是不是有些牵强?”
皇甫南搞了几十年情报,当年就是他联合张爽等人,才将何氏一族擒拿,将洛阳控制在手下,迎接公孙龙登位,他自己的警觉还是很高的,但延岑当了公孙述十几年的亲卫统领,实在是无法断定其造反,且朝中人包括公孙皇族都异常的相信延岑,皇甫南清楚的记得,当年联合张爽的人的时候,找过延岑,但延岑却言这是公孙家的家事,他不方便插手,皇甫南也不好强求,毕竟公孙新是公孙述立的太子,虽然废除了嫡长子即位的规矩,但始终是公孙述的决定。
外加上延岑自公孙述死后,便致仕在家,也是回绝了何靖的所有封赏,使得朝中人对延岑是敬畏有加,更别说造反,张琏如果将这话说给其他大臣听,肯定会让那些大臣以为上官尹风要铲除异己,毕竟锦衣卫是上官尹风一手操办的,他自己还是锦衣卫指挥使。
“司徒大人...”张琏见皇甫南没有警觉,异常的着急的说道:“莫非司徒大人忘了当年何氏调兵入皇城的场景?”
洛阳东西南北四营的军士称禁军,每营满员为十万零四千人,禁军的驻防位置在洛阳外城四门军校场内,当年四营除了北营指挥使是苏龙,其余三营指挥使都是何靖的儿子,何靖造反之时,调东营人马进入皇城,胁迫羽林卫开门,并与城内一些忠于公孙龙的大臣护卫交战,搞得洛阳鸡飞狗跳。
自上官尹风摄政之后,便裁减了禁军的数量,由满员的十万零四千人裁减至五万零一千人,用以拱卫洛阳的安全。
当然,负责洛阳的安全还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洛阳三道统御使、安平侯延岑,另一个便是司隶将军赵信,中原之地以洛阳为中心,豫州之内又一州,称司隶州,司隶将军就是保卫司隶州安全的司令官,称司隶将军,由于淮北之乱,调走了洛阳东营及北营一部分人马,上官尹风北伐,又调走了西营人马,现在的洛阳城内,有巡城校尉将军石云杰八千人,分散在洛阳全城,石云杰的人马除了守内城之外,还要巡内与外城,还有就是拱卫皇城的五千羽林卫,剩下的就只有南营的五万人,一旦延岑造反,洛阳城内根本没有力量阻挡身在外城的禁军,内城很容易被禁军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