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我，你体内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恢复力会如此快！”白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刘晓琳凌厉的问话声也开始了。

苏灵只觉得意识模糊，精神涣散，好像走在炎热沙漠里三天三夜没喝水的旅人口干舌燥，头脑发涨。

刘晓琳凑到苏灵的耳旁，再一次轻声的问道：“告诉我，你体内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

人在极度痛苦时候的感觉是非常暧昧的，没有明辨善恶的意识，没有抑制情绪的控制力，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就是刘晓琳的目的，她知道疼痛是思维的杀手，更知道对付苏灵这样棘手的角色时，就要用些非常人的手段。

她继续低声道：“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痛苦就会减少，所以，你会如何选择？”

苏灵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沉稳浑厚又带着焦急的声音，“苏灵，你看清楚，仔细去感受，这一切都是假的！”

“告诉我，疼痛就会消失…”

“这一切都是假的！”

苏灵眼神迷离，意识混沌，但喉咙里已经发出了声音，“是….是…”

精神空间内，白虎不甘心地狠狠推了推紧锁的铁门，震荡的整个空间的积水涟漪荡漾，发出深重的金属相互碰撞的刺耳声。

刘晓琳面露喜色，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苏灵嘴巴一张一合，一字一顿道。

“是…我母亲的…她给蓄积在我体内的…生命力量…”

白虎：“嗯？！”

刘晓琳：“嗯~~~”

“够了。”刘晓琳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她向后一退，将戈姆刺从苏泠的脖子旁撤走。

消失了…

仿佛关上了某个开关，疼痛感消失了。

苏灵感到自己的右臂在颤抖，浑身被汗水浸透。但她守住了神兽的秘密，这些屈辱，这些痛苦受的也值了。

耳边，似有一阵清风吹过，那是白虎松了一口气呼出的，紧接着是浑厚低沉的清冷之声环绕过耳畔：“谢谢。”

无所谓感谢不感谢，因为苏灵也是听见白虎声音的时候才察觉到事情不妙，自己的意识可能被刘晓琳控制了。但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又不得不低头，这才只好撒了个谎，不过伸在盒子中手的剧痛倒是真的。

“把你的手从盒子里拿出来吧，苏灵。”刘晓琳踱步到古树旁边不在看着苏灵，因为她知道，此刻的苏灵对她根本构不成一点点威胁。

苏灵强压住因疼痛而产生的颤抖，盯着那幽暗的空洞，那只手像是已经不听使唤，还是自顾自地留在那黑暗中，那痛处记忆犹新，让她动弹不得。理智告诉她，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将是一截焦黑的断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