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儿的话引起了我的共鸣。多少年来在美国的华人依然保持着他们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勤劳、谦恭、平和,但是这些美德没有让他们得到美国这个大杂烩的认可,反而被打上了异类的标签。真的是异类,小混混都首先把抢劫的目标瞄准华人,小学生都敢说把华人都干掉可以让美国不用还债。要改变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显示力量,而美国人最认可的显示力量的方法就是杀人。也许今天我们这在这个街区扔下几具尸体,从这个街区出去的小混混们再想抢劫华人之前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兴奋,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正好大眼儿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法克!他们找到他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冲进屋子。我们需要快一点儿。”
街道上的路灯不多,借着从两边窗户里漏出来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前边十几米的地方似乎有一个拐角。我感觉在拐角那里有人,把手伸到背后握住手枪枪柄,便示意大眼儿放轻脚步。
走近之后,看出那里确实有一条巷子从街道上横伸出去。在距离巷口三四米的地方已经能够闻到烟草燃烧的气味,所以肯定的那里一直有人隐在巷子里。我对大眼儿一点头便加快脚步,悄无声息的接近巷口,靠着墙壁仔细听了听。
本来我这样做只是想碰碰运气,如果有人说话的话我可以听到点儿有用的东西。没想到我的听力最近更加敏锐了,里面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听到了大概有两个粗重的呼吸声。我向大眼儿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示意至少有两个人。大眼儿点头表示明白,我一闪身装作低头走路的样子进了巷子。
一转过墙角我就看到两个男人在巷子里面大约3米的地方一左一右靠在两边的墙上抽烟。看来他们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见我猛然出现下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插进怀里做了个掏枪的姿势,但是看到我低着头走路手便停住了没有把枪拔出来。左边的那人上前一步用手摁在我的肩膀上,吐掉嘴里的烟头说:“嘿!伙计,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往前走了。”
我装作才发现他们的样子惊慌的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俩然后说:“呃,好的,好的。”我做式转身的时候瞥见两个人的肩膀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绷着,明显的是放松了握枪的手。这个时候我借着转身把枪从腰带上拔出来,对着右边的那人胸口开了一枪,也不看打中了哪里继续让枪口随着回转的身体画出一个弧线指向左边的人,对着他的额头开了一枪,把他打得头向后一仰。
把左边那人打倒后我又调转枪口对着已经靠着墙壁滑倒在地上的那人太阳穴补了一枪。经过消音器削弱的枪声就像是开啤酒的声音,但是在我听来还是很大的。我担心有人听到枪声,连忙心虚的看看巷子里面,还好巷子里空空荡荡,两边的窗户也没有人伸出头来。
大眼儿走过来见我四处打量的样子笑了笑说:“放心吧,这里的居民听到枪响是绝对不会好奇的。他们都知道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离死不远了。我们走。”
这个巷子里一盏路灯也没有,我们只能借助两边窗户漏出的些许灯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幸好才走了十来米就听到两声很响的枪声,借着就听到手枪和冲锋枪的射击声。“霰弹枪!王医生已经和仇家交火了!这下倒是好找地方了,我们快点儿!”大眼儿立刻作出了判断。
我们俩稍微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跑了四十多米,刚刚跑过一个一座公寓楼拐角处就看到有人正在对着一座独立的小楼射击。大眼儿左右看了看说:“对,就是这儿了。”
因为附近楼房的住户大概是怕被殃及,都把家里的灯关掉了,所以虽然近在咫尺我和大眼儿也只能隐约看到正在背对着我们向小楼开枪的有三个人。被公寓楼挡住的地方我们看不见,还不知道有几个人。我轻声问大眼儿:“怎么打?”
大眼儿指了指楼上的窗户,那里不时有枪口焰闪过:“上边一开枪我们就开枪,先干掉能看到的人。”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俩端着枪各瞄准一个距离我们比较近抢手,贴着楼房墙壁悄悄向前移动了两米,正好看到小楼窗口火光一闪,霰弹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又响了一下,我们立刻扣动扳机,被我们瞄准的两个人都哼都没哼一下就倒在地上。我们能看到的第三个人还没有发现同伙被打倒了,仍在向楼上射击。机不可失,我们俩几乎同时把枪口对准他。只见他被打得完成了大半个漂亮的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