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时候，罗无殇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才苦笑出声道“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想着她？”既然孙瑜霏不打算面对自己，那她就转过去面对他好了！这么想着，动作已经先大脑做出了反应。

当罗无殇面对着孙瑜霏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对方身形猛地一顿。的确，在孙瑜霏看到罗无殇脸上未干的泪痕时，心中猛地一痛。在裴羽墨看不到的地方，对罗无殇使了一个眼神。罗无殇却视而不见，继续道“既然如此，你……把我……当成什么？”

顿了顿又道“你知不知道，哪怕在你身边，我只是一个下人，也比现在好受的多？每次看到你们透过我，去看那个女人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恶心？”

看着孙瑜霏皱了皱眉，接着道“我总是幻想，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总有一天，她会在你们的记忆里被淡忘。然后，看到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与她不同的另外的一个人！”

眼神转为悲哀道“可是，直到我等到了你将我送你自己的好朋友，我才是真正的伤心了。从你救了我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我今生的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随便什么时候来取。可是，我不是一个傀儡，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的心也会痛……”

良久，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我总是想着，只要你能出现，不管从前怎么样，我都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你。可是啊！你又一次让我的希望破灭！”

孙瑜霏一直都知道罗无殇的身份，现在她在自己的对面演戏，他的心怎么能够不痛？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仍然忍不住想要相信。自己的生命中，有那么一次也好啊！

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一个无用的人。相处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家人。当成了除了父亲以外的，最重要的存在。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候的感觉，所以自私的想要留住。纵使清楚自己不能对你的深情做出任何的回应，却还是想要保持我们现在的这个关系。”

听了这话，罗无殇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不可抑制的笑了个前仰后合，连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收住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连一个梦都不留给我，你还真是残忍！”

闻言，喉结艰难的滑动了一下道“我不能改变父亲对你的态度，也不能让陛下收回圣旨。更不能和瑜霏撕破脸，我的顾虑太多，总是畏首畏尾。这就是我，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的我！”

听到这话，罗无殇眼中的轻蔑更胜道“为了上官轻尘，你和裴羽墨之前，已经没有脸皮可撕了吧？”因为罗无殇说的是事实，所以孙瑜霏没有出言反对。下一刻，罗无殇却癫狂道“上官轻尘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一个都对她念念不忘？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啊！一个再也存在的人！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