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罗无殇这么问，孙瑜霏有一瞬间的静默后，苦笑道“你居然还记得那个约定……不，应该说，你记得那个约定么？”罗无殇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道“这个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叹了一声道“是啊！早就知道了，却还是放不下！”

看到他这个样子，罗无殇终是不忍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就是没有希望的事情……”自嘲一笑道“没有希望么？我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点期待的，纵使知道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你演给羽墨看的，我还是忍不住又活了心思。”

这一次，罗无殇没有在说话。在孙瑜霏的脸色，逐渐转白的时候，罗无殇才长叹一声道“人总是不知道珍惜眼前的幸福，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明明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女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看呢？”

定定的看着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尚且不能回头看我一眼，怎么能要求我这么做呢？”提起幽茗，孙瑜霏总算是想起自己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顿了顿道“你现在必须跟我走，要不然会有危险的！”闻言，挑眉道“理由呢？”

认真道“假如没有理由呢？你就不能跟我走么？”探究的眼神，在孙瑜霏的脸上，游走了一圈儿，幽幽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肯说么？”

听了这话，孙瑜霏身形一震，他不清楚罗无殇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的试探自己。小心翼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冷声道“你太小瞧我了。其实，比起裴羽墨，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更长！你的一些小习惯，我比你更清楚……”

闻言，脸色又是一白，喃喃道“你都知道了么？”点了点头道“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承认！”犹豫了很久，孙瑜霏决然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时间倒转，我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的选择！”

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无奈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上官轻尘已经不存在了！”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既然你自己也这么说了，难道还担心一副皮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当初，你就没有一丝的悔意么？”

顿了顿道“这是你的娘亲留给你的最后的纪念，不是么？为了羽墨，你已经死过一次，再毁了自己，值得么？”闻言，眼中出现了片刻的迷茫：不值么？自从知道自己没有死，复仇就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当初，听到墨儿的话，自己也是有一瞬间的动摇。真的不值么？看出了她的犹豫，孙瑜霏趁热打铁道“可是，你现在不是有新的支柱了么？墨儿，你多想想墨儿！”

接着道“你还记得自己最初进王府是为了什么吧？是想要查清楚，墨儿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么，究竟是不是，你查到了么？”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