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原应该再住些日子的上官倾云突然从相府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本来还以为可以多过几天好日子的下人们变得愁眉苦脸。其实,自从进了王府上官倾云之前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可是骨子里的骄纵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王府中的下人们都是从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什么样的主子都服侍过,像上官倾云这般的还真是少见。铭瑄帝作为一代明君,不仅严于律己,对子女的教导更为苛刻。无论私底下他们如何跋扈,到了宫中都必然安分守己。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在皇宫中做侍人应该比在各府容易的多。只要没有犯过大错,铭瑄帝一般都不会重罚。换了各府,侍人们被打死打残都没有人会说什么,就算是报到宫里,也会被人压下不了了之。
当上官倾云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从门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礼敬姿态,就怕一个不小心把这位王妃给惹到了。可是,上官倾云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下人们的态度,直径奔向轻尘的住处。看见她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门,也是十分惊讶的。
下意识地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居然回来的这般早!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动作,心中暗惊:果然是不太习惯吗?要是再这般惊慌,一定会被别人发现的。两个人的关系也就那样了,只要上官倾云不说话,轻尘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一直在摆弄自己的草药。
上官倾云把门关好后,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才慢慢靠近轻尘,压低声音道“帮我配些药,我必须尽快怀上王爷的孩子!”手一抖,精心挑选出的一颗草药已经折毁。顾不上心疼,不确定道“你方才说什么?”
上官倾云见她如此,虽然心中十分不快,却也不得不将上官昌明交代她的‘任务’,一五一十的重复给轻尘听,她现在已经自动自觉地把轻尘划分为‘自己人’了。
听完之后,轻尘冷笑道“我凭什么帮你?”上官倾云理所当然道“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或是相府有事,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看了她一眼道“你认为王爷是这么轻易就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吗?”
听她轻柔地说出这些话,上官倾云心急火燎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爷从未跟我同房,这样下去我何时才能有所出?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为他选侧室和侍妾了!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亲姐妹,你就甘心王爷被陌生的女子抢了去?我做不到也忍不了!”
这些话的确说到了轻尘的痛处,可是比起裴羽墨,眼下她更关心孩子的安危。她一直都知道裴羽墨不属于她,但是这个孩子不同,他是真真切切与她同体相连的。
看到这个样子的上官倾云,突然有些同情她,因为除了她和太子的事情,轻尘隐瞒了一个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上官倾云一生的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