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娘没有立即解决它，而是缓步朝它走了过去：“谁派你来的？”

【什么派我来的？我是真的喜欢阿青，就算我是恶鬼，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阿青……】飞飞似乎还在挣扎，它转过骷髅头，望向慕青，想像他乞求。

虽然它没有眼泪，但是它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既难过又绝望。

【阿青，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飞飞……”慕青有些动容，就算它是恶鬼，它害过别人，但是它从来没有害过他，不是吗？

他望向慕秋娘，目光里果然有了些乞求之色，“姑太奶奶，人犯了错都有一个改过的机会，不如我们也给它一个机会，好吗？”

慕秋娘看都不看慕青一眼，只是盯着地上的飞飞：“你确定，你从来没有害过他？”

【我发誓，我确定，我真的没有……】飞飞没有看慕秋娘，只是盯着慕青，它可怜巴巴的摇着头，【阿青，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如果我想害你，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月，你早就死了，是不是？你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你要相信我……】

慕青正要说“我相信你”，慕秋娘就打断了他：“你敢对老天爷发誓，他身上的精力不是你吸取的？若不是他是我慕家子孙，恐怕早就被你吸成了人干。而你之所以没有直接吸干净他，可不是因为你爱他，而是因为你想要利用他。”

【不，我没有！】飞飞断然否认，【就算我是恶鬼，我害过别人，你也不能随便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你我心里都清楚。看来我是太久没现世了，让大家都忘记我的存在了。”慕秋娘的眸子变得淡然，而这种淡然中又有某种让人畏惧的残酷，“想当年，大家一听到我‘鬼见愁秋仙子’的名号，一个个可都是屁滚尿流，恨不能投胎，重新做人……”

飞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慕秋娘冷冷地勾了一下唇。

【鬼见愁秋仙子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随修真界大能一起消失了……】

上千年前，修真界最发繁华，那个时候灵气到处都是，修真大能也是到处都是，随便在大街上撞到一个修真者，他都有可能是金丹期高手。

当时的慕秋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融合期的修真者，但她身后有一个分神期的师傅，还有几个元婴、金丹期的师兄、师姐，再加上那个隐仙门，根本就不是好惹的主。

特别是慕秋娘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主，别看她只有融合期，但就算是金丹期高手到了她手里，也别想讨得了好。

慕秋娘的手段层出不穷，一连灭了几个金丹期的高手，从此奠定了她“鬼见愁”，很不好惹的名头。

因为有慕秋娘在，一般的修真者也不敢随便打京都慕家的主意，更不要说那些妖魔鬼怪。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如今的修真界早就败落得不成样子，隐仙门也是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得不行，更不要说几百年都没有一点消息的慕秋娘。所有人都猜测，她要么是随当年的大能飞升了，要么就是跟当年的大能一样“消失”了。

然而，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自称就是当年那个扬名万里的“鬼见愁秋仙子”？！

飞飞怎么也不敢相信。虽然它不是那个年代出生的，但是关于那位的传说，可是在它们妖魔鬼怪界特别流行。据说，有不少自做聪明的鬼怪都落到了她手里，从来不见好的。

因此，但凡遇见她，没有深仇大恨，最好饶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