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赈灾的银两并未经过我的手,如若当真经过我的手,我又何须大费周章将钱从定阳侯爷手中拿回?”
拜托这些人是不是不动脑子想一想的,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诬陷她!
她已经知道了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将这种罪摊在了她的头上。
除了秦瑞麟之外便没有第二个人了。
她这太子之位,恐怕很多人都在念着想着。
众人一听,动作当真是停滞住了。
可很快,下一刻就有人叫道:“你有什么证据?”
“对,对,对,口说无凭!”另一人也当即附和道。
秦如君皱眉,很想骂人。这都是些什么人,完全不讲道理,最可恨的是,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拿出来告诉他们她是清白的。
她总算是知道以前那些被诬陷而死的清官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了。
这时候,一袭月牙白衣袂飘入了秦如君的眸底。
她微怔,抬头来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男人。
“账本可是证据?”男人淡淡启唇。
突然瞧见这么一个仙姿绝尘的男人出现,再加上气场之强大,让众人立时就闭上了嘴。
账本?秦如君挑了挑眉梢转首看他,男人慢条斯理的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本账本。
男人见众人安静了,又不疾不徐的将账本翻开,尤其是上面的每一笔后面都有秦瑞麟的签名,这么明显的签字模样,眼不瞎的人都能清楚看见。
秦如君也忍不住凑过脑袋去看,暗暗咂舌。
这秦瑞麟也是贪了不少啊。
可这男人又是从何处拿到的?沈知府的手中吗?所以他昨晚上不见踪影就是为了来这儿拿账本?
他想的可真够远,难不成还能够预料到今日所发生之事不成?
秦如君顿觉,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可怕。
众人的表情微顿,竟是再也不好说话了。
账本上的字字句句都写得清清楚楚,若是他们再继续找麻烦,朝廷上再派人来,那就不好办了。
沈知府在一旁也忍不住叫道:“是啊,各位,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做这等事情呢?”
他嘴上虽然这么帮着秦如君,可心底终归还是有些气恼的。
尤其是想到,当初秦如君对沈碧筠所做之事,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受的苦,他的眸底就闪过了一抹冷芒。
秦如君很诧异沈知府为自己说话。
……
因为证据突然有了,大家也做鸟兽状散开了。
秦如君还站在门口,抱着手臂,看着百姓彻底远离了门口,她这才转身抢过了阎漠宸手中的账本。
“你昨晚上来拿的?”她问道。
阎漠宸轻轻嗯了一声,轻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账本,说道:“日后,若没有十足把握,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呃?”秦如君一怔,抬头看他,却见男人酷酷转身离开。
其实在这男人的心底,是不是觉得刚刚刹那她这是犯蠢?
实际上,当时她有想过可能要面临的情况,却也想清楚了要怎么劝说暴民。
她垂头忽然低低的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也走入了屋中。
沈知府用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他们两人,眸中的光越来越阴森。
“殿下,这屋子都为你们准备好了,二位房间可要挨在一起?”沈知府停顿了一下,立刻又几步追上了他们的脚步。
秦如君听见这个话,蓦地顿住了脚步,目光落向前方那高蜓背影的男人,眸光轻闪了一下。
“唔,就准备两间吧!”
反正她不能这么立刻让这男人将她吃到嘴里。
之前的事情她多少还是在心底有芥蒂的,更何况与他的这段感情不能公之于众,更不能得到他母后的认同,她过早将自己交付出去,只会让自己处在更加被动的地位。
沈知府恍然了一下,立刻颔首,转身就去吩咐。
秦如君看不太明白这知府脸上的狂喜之色是表现给谁看的,她的目光落向手上的账本。
秦瑞麟,这次,要做就做的彻底些。
之前她对秦瑞麟的教训都只是小教训,现在要教训,就直接让他万劫不复最好!
她的眸底闪过了一抹凛然之光。
想的太过入神,站在她身后的沈碧筠却微微捏住了衣袖中的东西,缓缓朝着秦如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