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罗伊的眼神中流露出钦佩之意，“知道么？在鞭打者击穿我的胸口时，我与那只恶魔眼对视了。”

“然后呢？”佩恩顿时紧张了起来。

罗伊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佩恩这才放下心来，“对了，你后来为什么又摇头？”

“本来我以为我会为她付出一切，但我很快发现，在没有你的允许下，我似乎是没有这个权力的，”罗伊一本正经的说道。

嚯，这个马屁拍的还真是有点水平，佩恩想。

“你想过成为一名猎魔者么？”佩恩话锋一转，“我是说，成为一名真正强者的打算。”

“当然有，”罗伊肯定的说，“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罗伊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来着，我欠你的，只有用命来报答，但我却把事情给搞砸了。如果上次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冲向鞭打者，也就不会差点丢了性命。”

佩恩感到有些吃惊，这些话能从罗伊的口中说出来，确实令他感到意外，虽然他一直认为罗伊只是看起来比较憨，但真当罗伊说出这些话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还是把他给看轻了。

“这不是你的错，罗伊，”佩恩想说的是，就算你没受到生命的威胁，我也照样会冲上去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当然是我的错，”罗伊的目光看向豁口之外的空地，“我知道你拥有神明所赋予的力量。”

佩恩闻言一怔。

罗伊没有停顿，“但即便是如此，你所付出的仍然是我们中最多的。我看到你深夜才睡，天一亮便会起床，起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明明已经受到了神明的眷顾。但我现在明白了，”罗伊回过头看向佩恩的双眼，“神明只会对她最虔诚和忠心的人给予指点，这是你早就告诉过我的，但我却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我晕，你确定你明白了么？佩恩想，不过这样也好，但有些事，也是时候该说明了。

大约十分钟后，佩恩将有关觉醒者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如果你不想为此而冒险，我也不会强求你的，”佩恩平静的说，“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有康妮，你可以选择平静的度过这一生，所以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理所当然的，不必勉强，也无需在乎我的想法。”

“知道么？佩恩，其实在你收留我的时候，我已经选择了誓死跟随，”罗伊呲牙笑了笑，“所以，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佩恩有些感动了，他知道罗伊可不会那些哄人开心的弯弯绕，也知道罗伊是唯一一个，会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执行他命令的人，这也是佩恩会豁出性命去救罗伊的原因，同样也是他将罗伊跟霍克他们区分出来的原因。

即便是在强尼救过他，前者在他的心目中也依然没有罗伊重要，特别是得知罗伊是未觉醒者之后。

“你有什么计划？”罗伊问，“我知道你总喜欢制定计划。”

“呃，好吧，我确实有计划，”虽然被罗伊猜中他的心思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他确实有计划，“我想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就脱离佣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