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激动地脸部抽筋,恶狠狠地瞪着有些神志不清的贤妃:“什么清楚不清楚的,这个毒妇,咳咳。”太后确实太激动了,整张脸都恨不得伸到贤妃面前,一口将她吞噬。文泽帝在太后的旁边安抚着太后,过了一小会太后稍微缓过来点,揪着文泽帝的袖子就是一顿哭诉:“皇后是爱家的心头肉啊,这些年哀家无时不想着皇后,当年若不是哀家去行宫疗养,皇后也不会......”太后已经泣不成声。
淑妃这下才想起来为何邓奋这个名字如此耳熟,说起来又有几人会信,皇后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二十多年前后宫发生过一件怪事,淑妃记得那夜异常的安静,没有一点预兆。皇后的长乐宫起火了,火势烧的很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第二日出奇的是,长乐宫除了皇后没有一个人遇难,而皇后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那日之后的半个月里,不论是长乐宫的宫女,还是曾经侍奉过皇后的宫人,都一个接着一个不见了踪影,其中就有这个人,原先的内侍监总管邓奋。淑妃下意识看了眼贤妃,贤妃那时候也就刚入宫品阶还小,想必对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太多的了解,看样子这次的事情远比后宫争宠要可怕,二十年了又有谁想要提起当年的这件事呢?
太后突然怒视贤妃大声喝道:“贤妃你到底是何居心,要从提此事往哀家的伤口撒盐。”贤妃刚清醒一些就被太后的大声呵斥吓得精神紧张,不断的磕头:“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太后。”
双锦已经被几个太监按在地上,双锦一边挣脱一边扯着贤妃衣裙哭喊道:“娘娘救我,双锦没有说谎,那日在内侍监确实有为公公自称邓奋。”德妃赶紧上去踢开了双锦拉扯贤妃的手,大声吼道:“还不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免得污了太后的耳。”
淑妃先反应过来,马上对着文泽帝说道:“皇上不可将这个宫女处死,整件事情疑点甚多,若是此时将这个宫女处死,那么谁来指认到底是哪个人冒充邓奋?”淑妃说完后,林充仪和刘充容也一同跪下给双锦求情。
挣脱开的双锦连滚带爬的凑到贤妃身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赶紧拉着贤妃说道:“娘娘我们有证人,那日何贵妃旁的瑶瑞也在,您忘了吗?”这话一出,吃惊的不仅有德妃和太后,连文泽帝的表情都有些变得不一样了。贤妃赶紧回过神,冲着文泽帝说道:“皇上,那日臣妾捡到青云木盒时,何贵妃身边的瑶瑞也在场她可以证明臣妾的清白。”
别人都看向了瑶瑞,只有淑妃一直盯着何贵妃脸上的变化。瑶瑞全身发抖,不敢抬头看向前方。落樱跟瑶瑞跪在一起,瑶瑞心里还是在不停地挣扎着,想要将实话全盘说出,因为她感受得到,此时的贤妃正向她求救。
瑶瑞喘着粗气,因为害怕脸色变得铁青,落樱细微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瑶瑞不要犯傻。”瑶瑞无视掉落樱的声音,慢慢的将头抬起来。
“说来说去,又扯回臣妾这里了,皇上还是责罚臣妾吧。”何贵妃赶在瑶瑞的前面先发了声。德妃白了一眼何贵妃,语气不好的说道:“这会儿怎么又认上错了,刚才不还说自己是冤枉的吗?”
何贵妃无视德妃的挑衅,转身对着文泽帝和太后磕了个头:“皇上,瑶瑞是臣妾的旧奴林凤的女儿,她说出的真话也会被人说成是为臣妾开脱的假话,既然如此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文泽帝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贤妃:“就没有别人能为你作证吗?”贤妃心里一凉,瑶瑞这孩子心地朴实定能说出真相,可是换做落樱,贤妃犹豫一下摇了摇头。
“禀皇上,婢子那日见到了贤妃娘娘。”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声音的方向,落樱正抬着头目不斜视的看向文泽帝的方向,瑶瑞傻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落樱。瑶瑞似乎知道落樱要干什么,心里一直苦求着落樱不要这么做。在得到文泽帝的同意后,落樱向前走了几步跪下说道:“回皇上,婢子见过贤妃娘娘手持木盒。”
文泽帝让杨承海将青云木盒递到落樱的面前,落樱仔细的查看后回道:“回皇上正是这个木盒?”文泽帝听后叹了口气,问道:“那日是个什么情形?”落樱不慌不乱的答道:“那日婢子在御花园浇灌花丛,看着贤妃娘娘一行三人在碧水亭休息,其中那个叫双锦的宫女一直手捧着这个木盒。”
德妃着急的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