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对这些金丹道士的怒骂不关心,转身回到拐角内,抱住宇文梨,扛起骆野,正准备离开,跌倒在地的褚香楠突然说道:“这些道士想要轻薄宇文师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欧阳盏已经被金刚傀的雷火焚掉了双手,还在哀嚎。而他的身边,另外几个年轻道士都被高歌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连求饶都忘了。
褚香楠啐道:“刚刚想要作恶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下场!”
高歌被她提醒,点点头道:“没错,善恶有报。若以直报冤、何以报直?”说完,一道法术就放了过去,想要惩罚这几个落井下石的小道士。
就在此刻,一道旋风刮进山洞拐角处,一个金丹道士剑眉倒竖,将高歌的法术拦住,然后呵斥道:“大胆,怎敢残害同门?”
高歌毕竟是少年人,因为宇文梨被人欺辱,心头恶气未散,故而也懒得解释,继续放出法术,与那金丹道士缠斗在了一处。
说话的乃是神器门的一个前辈。褚香楠见状,忙将前事简单叙述出来,然后大喊一声。“师叔,这几个道士陷害同门在先,贪生怕死,为利忘义,不配作我道门修士。”
金丹道士闻言,一面应付高歌,一面沉吟。“道理虽是如此,但一切的是非曲直须得回山之后再做评断,咱们不可私自动刑。”话虽如此说,他却没有就此停手,因为被高歌一个练气期的道士逼退,他觉得面上无光,非得占了上风才好停手。
这么一耽搁,又有几个金丹道士冲了进来,看见地上惨死的年轻弟子,无不痛心疾首,又想到回山后因为此事必受责罚,顿时心中烦闷,一见高歌与前辈争持,立刻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于他,几个金丹道士齐声怒喝:“好小子,怎敢以下犯上?”
“你是何门门派的弟子,怎敢这般言行无忌?”
“之前从未见过他,是不是他与这里的妖女有勾结?”
高歌正斗得兴起,被人冷不防地指责,心中自然是大为不耐,其中有人更诬陷自己与妖女勾结,顿时也勃然大怒:“你们还是金丹道士?竟然不问是非曲直就胡言乱语?贫道救了你们,不仅不言谢,反而无端指责和构陷,这是何道理?”
高歌的话句句在理,只是语气略显急躁,而金丹道士们又是新近脱难,心境都未平复,故而听着此话觉得刺耳。但这些都还在其次,关键是金丹道士们失职在先,害得年轻弟子殒命,偏偏面前一个练气期的小道士又‘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救出了金丹道士,这让金丹道士们的颜面何存?更何况高歌还要出手‘惩处’剩下的年轻弟子,顿时激起了金丹道士们的‘同仇敌忾’。
“大言不惭的小道士!”
“真是猖狂至极,竟然想出手谋害同门?咱们拿下他,带回天数山交给肖门长处置!”
金丹道士们齐声怒吼,要拿高歌发泄心中不平。
“不可!”丘道士大喊一声,随即冲了进来:“诸位且慢!说来惭愧,这一次还真是这位小道友救了咱们!”
场中安静了片刻,一个天念门的金丹道士突然冷笑一声:“丘陈桐,是你救的咱们就是你救的,没人会跟你抢功。咱们这一回可是损失了好几个年轻弟子,回到门宗你难道不需要这功劳来将功补过吗?别忘了,当时遇险,你可是率先独自一人逃走的,置同门于不顾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远处的文盛闻言猛地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丘师叔可以独自一人逃出山洞了。
金丹道士受辱,要拿高歌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