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在这期间押着我不让我动弹吗?”雁鸣冷笑,“你以为这样困得住我?”
“哇呀呀呀!”鹤唳抓狂挠头,“你就不能别给我添乱吗?!你说你腿好了想干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个保你的理由!是队友这时候就应该乖乖听话啊!”
雁鸣面无表情的转头:“走开,我不是你队友。”
鹤唳扑上去:“不是队友!那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雁鸣沉默了一下,咬牙问:“你就,真的不能,炸了城墙,让岳,岳飞驻扎回来?”
“……”面面相觑。
左颜的眼神一下冷了,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变得太快,只能有点仓皇的转过身去。只听屏风里鹤唳干脆利落的:“不行。”
“我理解你们想维护历史……”
“不是我想维护,反正不行。”鹤唳后脑靠着双手,吊儿郎当的坐在床沿上。
“为什么?”
“哎呀,解释这种东西多烦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雁鸣我记得你以前文科不怎么样,历史学得一般般呀,怎么突然这么心怀家国天下了?”
“我看到对的事情,想做,有错吗?”
“你觉得对的就是对的了?”鹤唳嗤笑一声,“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了吗?”
雁鸣沉默,她短促的点点头:“你出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别呀,我最怕静静了,谁知道你静出个什么幺蛾子来,你就说吧,你是不是真的想帮岳飞,为什么,想帮到什么程度?”鹤唳步步紧逼,“听说你进这大牢也是为了岳飞,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她的语调丝毫不像调侃,反而充满了属于反派女的狰狞和逼迫,甚至笑容都嘲讽无比:“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救国救民的刺客吧,雁鸣,咱们这种做脏活的,最怕有情怀了,你放过岳飞吧,他会被你拖累死的!”
“你神经病啊!”雁鸣目瞪口呆的听了一会儿,发现鹤唳说这些居然是认真的而且异常激动后,忍不住高声呵斥起来,“谁他妈爱上他了啊!你有毛病啊!怎么被你想出来的啊!你知道岳飞长啥样啊你就这么空口白话说出来了!”
鹤唳刷的平静了,仿佛刚才那个咆哮的女人不是她,她用轻快的、八卦的语气问:“岳飞长得很丑吗?”
雁鸣的情绪顿时也被带没了,支吾道:“哦,不好说,这个……反正……”
“好吧好吧反正肯定没我家青山帅。”鹤唳打着呵欠转身,拍了拍青山的胸,又朝左颜示意了一下,三人走到外面开始商量正事,“炸开封的事……我想来想去只有用苦肉计了,躺床上他们总不会逼我去了吧。”
“可他们可以找青山啊。”左颜道。
“但是青山又不……对哦,对他们来说,我们师出同门,都会用火药!”鹤唳鄙夷的看着青山,“啧啧,古代人。”
青山温柔的掏出了他从不离身的黑刃:“割哪?”
“还割呢,总不能我们俩都躺床上装伤吧,算了算了,我去还不成。”
“无妨,我去。”青山利落的拿酒倒布上,“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青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颜,诚恳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猜,不外乎就是把友军带进敌军的包围圈这样的事咯。”鹤唳闲散的拆自家人的台,果然左颜表情一抽,又纠结成一朵菊花。
“我们反派的那么厉害,会不会遭天谴啊。”她无计可施,只能这么感叹。
“可有他法?”青山依旧诚恳的请教,“若无,我便去了。”顿了顿,他貌似安慰左颜道,“若是把控得当,不一定会全军覆没,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我必不会残害忠良的。”
“我信你啊……”左颜无力,她看了看鹤唳,“可我总觉得你还有别的办法。”
“太麻烦了我不做。”
“果然有!”左颜就差扑上去掐鹤唳脖子,“说!”
“求我。”
“求你!”
“这个事情在合同条款外啊。”
“我做那么多年研究,其实没攒几个钱……”左颜想也不想,“如果你连那点都看得上,给你就给你了!”
只要老爹回来就好,她心里暗想。
“嗯……”鹤唳一脸苦恼,“其实,就让他们去炸吧,至于炸不炸得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是吧?”
“所以……”
鹤唳卷起袖子,一脸无奈:“调配火药,我和风声他们好歹也是一本教材出来的,火药可以加强,也可以减弱嘛!你说,要什么声光特效,窜天猴,还是冲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