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我被同步了→_→那我只能求黑科技强行防盗一小时了这个问题显然很重要, 杭朝义也忘了颓丧了,紧盯着她。
“嗯……”鹤唳抬抬眼。
“什么?”
“有人来了。”
“……”杭朝义一惊又一惊,简直喘不过气来,等反应过来时, 他跳起来了, “那那那,那怎么办!?他他他他,他不能被发现,不行,他绝对不能死,不他已经死了, 他的死讯不能传出去, 一点点都不行,一点点, 就算他现在死了也没风浪, 但是, 我的天,啊,不行!”
“已经来了哟。”鹤唳站起来,打开门,嗅了嗅,“啊, 烤肉, 还是热的。”
下午她已经把中午那块僵冷的烤肉吃了, 还觉得自己抢了秦始皇的粮食,乐不可支了许久。
“怎么办?!”杭朝义到底还只是个历史研究员,遇到这情况真的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痕迹都清理干净了怕什么,你,把他拖到旁边盖起来,披上他的衣服侧对着坐,我去外面看看。”
“能,能背对吗,更看不到!”
鹤唳噗一笑:“行啊,要我帮你削一下肩膀吗?”说罢,人一转就消失了。
杭朝义不及多想,把嬴政的尸体拖到一边用稻草盖着,脱了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背上,本想背对着门坐着,琢磨了一下鹤唳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相比身量还没长开的嬴政,已经成年男子的他其实完全没有可以模仿的地方,但如果说有,那就是同样瘦骨嶙峋的侧面了,要说背部,就算再瘦,自然的发育也会让他有成年男子该有的宽肩。
他叹口气,很紧张的在侧边坐着,对着门的一面抹了点黑灰。
刚坐下一个缓神,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放下一个盘子,上面是一陶碗粟米饭和一块炖肉。
她似乎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探,顿了顿,又往边上摸了摸,低骂了一声。
杭朝义看着她的动作,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跳急促跳动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可真的抑制不住紧张,他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秦弃儿,盘呢,碗呢!”她语气很急,相当不客气,“弃儿!汝敢贪碗盘!吾必不饶你!”说着,捋袖子就要进来。
杭朝义简直要石化了,他一眼瞥见脚边的堆起的碗盘,打结的脑子瞬间明白其中关节,敢情嬴政每天都在这等着投食,且从不与投食者接触,而是吃完等人收走盘子,再送下一餐的养狗模式!
竟然!这样!对待!他男神!千古!一帝!秦始皇!
杭朝义出离愤怒了,可他的勇气和怒火仅够支持他极为用力的用脚一划拉,中午的碗盘哗啦啦的飞向门口,陶碗碎裂在女人脚边。
听到碎裂声,他又怂了,怕女人冲过来打他,挨打他不怕,他怕露馅。
他极为不安的往门口偷瞥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他直接晃了一晃,差点没吓出脑梗来!
女人没有冲过来,而是骂骂咧咧的弯腰捡拾碎片,可就在她弯腰的时候,一个倒挂在她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鹤唳!
她无声无息的倒挂在那女人的身后,嘴角微翘,看着女人的眼神带着点温柔和兴味,就好像邻家好奇爬墙偷窥的顽童一般,可只有杭朝义知道,一旦这女人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动作,将会发生什么!
他差点没回过神来,等转过脸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挥不去某个倒挂着的人和那张温柔带笑的脸,其违和程度堪称恐怖,远比门口这个女人吓人得多!
女人显然只是个粗使妇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话,用的语言与现代大相径庭,杭朝义也只能勉强分析出来,却也从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秦异人走了十年,赵姬对儿子也并不关心,所以在赵人看来,嬴政不仅是秦的弃子,更是爹娘的弃子,是以现在被称为秦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