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门,靠你?”青山好不容易抽空平稳的问出一句话。
鹤唳摇得更厉害了:“是是是是是啊啊啊啊啊啊!十三个人,十一个去做坏事啦!我要干掉他们啊!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她放开他的肩膀,低头掰着手指数起来:“谷雨死了,立春死了,潇潇死了,长空死了,天啦,还有雨歇风声莺歌燕舞小满立夏和惊蛰……好忙啊,业务好繁重,简直就是一次屠杀呀!屠杀!”
“他们,在何处?”青山顿了顿,“你走后,并无其他无名门人。”
“在春秋,在战国,在秦,在汉……”鹤唳一边说一边从左点到右。
“不是不是,不是这么打比方的。”肖腾焦头烂额,“春秋战国是我们分的,他们只知道这个……青山啊,那什么,其他刺客是到了夏、商、东西周……额,东西周也我们分的……额……周、秦……”
“秦国怎能与夏商周并称。”青山皱眉。
肖腾愣了一会儿,向鹤唳确认:“他是说秦国不能和夏商周并称对吧。”
鹤唳阴阳怪气的嗯了一声。
肖腾低头猛写:“M1013来时秦朝尚未一统。”写完就开始发愁:“才三个朝代好打比方,这怎么解释清楚。”
“他们在夏商周,与你何干?”青山却似乎懂了,问鹤唳。
鹤唳深吸一口气,拿出礼仪小姐的表情微笑介绍:“你看,你到五十年前,把我爷爷掐死了,现在我能活着吗?”
青山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指着肖腾:“我若刺秦王,他也不会坐在此处了,对么?”
“诶差……等等……”鹤唳悚然一惊,她终于和肖腾有了共鸣,对视一眼。
肖腾都快抽过去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挤开鹤唳,坐到青山面前,语无伦次:“我,我我,我和秦王,长得很像?”
青山还没回答,肖腾紧接着连珠炮似的问起来。
“他几岁了?过的怎么样?娶妻了没,生娃了没?长得和我哪里像,是都像吗?比我高吗?声音怎么样?”问着问着,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忽然脸色一变,“等等,你是刺客,你为什么会见到他!?哦你和鹤唳在他小时候就见过……不对,你说我和他像!你就是见过成年的他!你为什么见到他!?你想对他做什么?!”他自己就狂怒起来,上前揪住青山病人服,前后晃起来。
青山还是随他晃着,这回却是莫名的看着鹤唳。
鹤唳顶着他的视线在一旁闲闲的坐着,看起来就差一把瓜子儿,见外面士兵列队要冲进来,才不咸不淡的来一句:“哎呀你这是跟我接力嘛,我晃完你晃,咱俩比谁晃得快呗,来,晃,抓手臂,这样好使劲儿!”
肖腾一句回答都没得到,整个人感觉很不好,更让他不好的是,士兵消了毒都冲进来把他往外拖,这让他非常不开心:“为什么她晃就没事!我晃就要被拖出去!放手!放手!我不晃了!我还没问完!我在履行我的职责!”
“啊哈哈哈,Don't cry for me Argentina~~”鹤唳挥着小手笑起来。
“鹤小姐,请你也出去。”领头的上尉敬礼。
“嘎?”鹤唳指着自己,“我也要走?我我我?我是翻译啊!”
“国家指派了专家工作组,已经到达研究院,从现在起这个人已经与你们无关了,你们可以继续你们自己的项目了。”上尉一脸冷酷。
肖腾再怎么也是个老实文科僧,当场如雷劈,劈过后反应过来,大叫:“我要看文件!我要看批文!我要找领导!”
鹤唳直接多了,一跃往前,双手双脚死死巴住青山,也大叫:“我不!青山啊他们要我走!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这么说着,她头紧紧靠在青山颈窝里,青山手没处放,只能托住她的臀部,待看到士兵走过来,眼神一紧,上身不动,下-身已经不经意间转换成盘腿状态,一腿弯着,确保随时可以站起来。
气氛骤变。
鹤唳还在没心没肺的嘤嘤嘤,可除了她的声音外,没了被拖出去的肖腾的大叫,剩下的士兵都处在了莫名的戒备状态中,显得嘤嘤嘤的声音阴森可怖,如兰若寺的鬼泣。
之所以莫名,因为几个士兵表情都很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防备起来,总觉得面前一男一女,不管哪个,都像是待拆的炸弹。
“出去。”青山率先开口。
“……同志。”上尉琢磨一会儿,琢磨出个称呼,挤出个微笑,“你不要紧张,我们组织的专家是全国最好的,你有什么问题都能解答,我们可以帮助你最快融入这个社会。”
青山垂下眼,不看他们:“出去。”
“同志,我不和你说,你和我们组长说吧,这是国家指派的,我不会和你硬来。”上尉低头吩咐了一句,那边应了一声,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鹤唳不嘤嘤嘤了,开始在青山耳朵边碎碎念:“快呀,墨八刺!指尖针!千机骨!一叶隐!快教我呀!时间不多啊!有一个算一个呀!要亲亲吗?我可以亲亲你呀!”说罢响亮的啾了一声,士兵们一脸便秘。
青山僵硬了一下,虽然还绷着脸,但眼中却有些笑意,低头在她耳边答:“还有千尺锁,七步盲杀,盈缺月影阵,移山步,百里藏秀掌……”
鹤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要要要!听,听都没听说过!我要的!要的!都给我都给我!”
“要?”
“要!”
“抱紧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