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将也知此事本就不和规矩,见景阳训斥自是连胜作应,“是,末将知错,这就让他们加快手脚把营房建好。”
景阳偷偷瞥了一眼钟意,道:“先让人把营外的布防做好,营房后头再说。”
“是。末将领命。”说着,给身旁的副将打了一个手势,自是有人下去发号施令。
官微摆得差不多了,景阳指了指后头装的满满的大车,道:“这是大帅拨下来的辎重,前锋营的弟兄们守在最前头,别亏待了弟兄们。”
“谢过大帅。”
“你们营里的军医在哪儿,让他过来一趟,我这儿有个兄弟找他有点事儿。”
“是,末将这就让他过来。来人——”
“不必,”钟意开口拦了下来,“我自己过去就好。”
景阳看了一眼钟意,正好同主将还有些话要说,便点了点头,看了眼让首将招过来的兵甲,道:“带路。”
“是。”
☆☆☆☆☆
让人领了去了军医的营帐,钟意说明了来意,营中的老军医也是在这边境待了几十年的老人,听了钟意的话便明白了,只是营帐之中却是未备上这样的草药,而且如今这样的时节,也并非母子草长成的时候,但所幸母子草的种子有一些止血的功效,是以他这里也备了一些,若是不便再来清源山,带回去种也是一样的。
钟意自是接受了,又在营中同老军医问了一些种植的技巧法子,这般一混便是过去了半个多的时辰,景阳过来请钟意一道会中军大营里头去。
出了军医帐,钟意一路直往前走去,营中的营房尚未搭建完成,仍旧是稀稀拉拉地堆在那里,但好在营中的将士已是遭了主将的训斥,比方才的模样精神抖擞了不少,营边的布防完毕,正开始着手修建营房。
“景阳,你估计,南翎拓跋洛渊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钟意问道。
景阳道:“末将猜测也就是今天晚上明天早上的事情,拓跋洛渊治军也是极严,虽然启程晚,但速度觉不会慢。”
钟意默然,拓跋洛渊大军一道,大约就是要开战了吧,真是不知这一战是怎么个打法,到底是赢好,还是输了给朝中那些人一个教训,消停消停的好。
钟意心中暗自长叹一口,抬头看向前方,青天白云下,一缕黑烟升起。
钟意的眸光微变,停住脚步,道:“景阳。”
“呜——”沉重的示警的号角声从哨台上传来,景阳的脸色蓦地一变,“敌军突袭!”
“夫人!”景阳转过身来,腰上跨着的大刀已经出鞘,“夫人且先往后避在末将身后,末将定护夫人周全!龙甲卫听令,上前阻击,保护夫人,决不许一个南翎兵甲近到夫人身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