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渤脸上阵青阵白阵红的,这个妈,我的天哪!你气死我打算再生一个吗?
“你自己伸了脖子往狗圈里套,我也没办法,等哪天你伤心了,痛苦的死去活来再来找你妈吧!……不如我们两打个赌?”她眼睛里冒出兴奋的光。
“我赌你最后伤心成狗!你呢,你赌什么?”
“我才不跟你赌呢!”宣渤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摔了袍角出去,想想又忿恨难忍,回过来踢了一脚椅子才出去。
吉妃复又拿起剪子剪花朵,嘴里嘟哝道:“你不信?哼,那个小丫头一定会喜欢宣瀚的,我一看就知道了!你啊就先从情苦开始吃起,你那个倒霉小叔公当年不是也看上郭令彤,从脸皮伤到心里,那又有什么?这样才能长大,脸皮才能更厚!你看,如今他不是变成一个更坏的蛋?过得好好的,切……”
郭皇后并没有直接走进宣瀚的书房。
只选了一个可以从窗口看进去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半帘烟色罗纱遮着儿子的半个脸庞,她静静的看着,满眼楚楚的慈爱。
她不用同他说话,只想看看他的气色好不好。
宣瀚在看书,眉头不皱的时候整个人有一种宁和明亮的气质,很容易让郭皇后想起自己的幼弟傲沧;他看的那么专注,翻书的时间很均匀,看到有心得处还执笔在纸上记录一二,偶尔也会注视书桌上一样卵形的物事,郭皇后左右打量了指着看向宝樨,宝樨凑在她耳边道:“那便是盒子里的锁换来的,是亭欢的燕侣锁!”
一听这个名字郭皇后浑身一震,再看向女儿,宝樨又说:“就是大哥哥身上那个痣的样子,一模一样的!”
郭皇后示意女儿该走了,清露和宝樨一左一右搀着她慢慢离开。
“宝樨,你喜欢那个亭欢吗?”
“喜欢”
“你大哥哥也喜欢她?”
宝樨迟疑了一会儿,谁知道大哥哥的心思啊,他那么怪,从来看不出他喜欢什么,不过亭欢,至少是他明确说要的,可是人家也是一个人,而且在大殿上还说了那样的话,她喜不喜欢大哥哥也悬的很呢!
“所以,我把亭欢放在你宫里好,还是清音殿里好呢,还是我宫里?”她说这话是看着清露的,清露也在思索着。
“娘娘不如,问问亭欢小姐的意思”清露的意思是,人家肯不肯进来还难说呢,那日一看她就是个有主心骨的,不卑不亢坚持己见,宣瀚都拿她没办法……
“好”郭皇后笑着点头。
“我们去看看嬷嬷!”
“母后您不累吗?”宝樨关切她。
“不累,嬷嬷那里好久不曾去了,我也有些挂念她!”
哎……这次幸亏福心啊,之前没太关注她,没想到她是个这么的好孩子,聪明不比她母亲差,心却比她母亲热……郭皇后知道,要不是福心正巧找了许慎进京给禾棠看病,自己的这个孩子十有七八是保不住的,许慎向来能把险方用的出神入化,靠太医院那些平庸的方子是救不了自己的。
福心有福啊!不但自己有,还能带给别人,这个名字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