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被他转身的风刮的直跳,只见他的嘴唇很薄,脸型瘦长。
“开始吧!”
“等一等……”
“这个人是谁?阁下又是谁?这枷锁又是谁给他套上的?”
坐着的南宫忽然不紧不慢开了口。
几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蒙着头的人,他背对众人坐着,身材魁梧,现在却佝偻着背,衣裳破旧带着说不出的难闻气味。
“阁下又是谁?若他竟是个钦犯,日后追查起来,我们又如何担待得起?”
堂内气氛沉闷,增加这种压力的还有斗篷公子森然的目光。
“店主放心,此人并不是朝廷钦犯,至于是谁锁了他,恕我无可奉告!方才巡逻的官兵过门而不入,店主就应当知道我压得住此事,……因此您最好什么都不要问!只管解锁……”
他口气里已经含了威胁的味道。
南宫冷冷一哼道:“我也知公子身份不一般,但我们不过是市井小民,担心的是开锁之后的安危,若开与不开都是祸患,那我们还不如不开!”
“既然我已知道小姐能解开,那么开与不开,就已经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今日之事只要你们守口如瓶,我自然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口说无凭,我们却难放心!”
斗篷公子上前一步,靴子踩在砖地上似有雷霆般的压力。
“从没有人敢置疑我的承诺!店主最好闭上嘴……”
亭欢突然道:“他晕过去了!”
斗篷公子闻听此言疾走两步去看那男子,吉金和千春帮着他扶起那人。
“许是蒙着头的时间太长了!”
“去倒一杯水来!”公子命令道,又向着门外叫:“北原,进来喂水!”
进来的是之前那个军爷,他接过歌令手里的杯子,扶着那人的头给他喂水;十几口下去后,那人点头表示可以了。
北原又低声问他可撑的住,他也点头。
北原一脸焦躁的对着亭欢道:“小姐别磨磨蹭蹭的了,他惨的跟孙子似的,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赶紧给他解开吧!”
亭欢淡淡道:“军爷稍安勿躁!开锁也是要时间的……”
然后抬头对南宫说:“父亲……女儿以为,公子的承诺是可信的!”
南宫慢慢道:“到了这一步,你是对这锁感兴趣!也罢,随你吧!”
亭欢坐下来,重新去摸到第一个小孔,之后便按着记住的顺序,一个一个顶开里面的垫片,当最后一个顶开,便听见簧片解放的声音,极其细微却妙不可言!
再用了镊子捏住锁芯轻轻一拽,只听的“咔嗒”一声第一个拇指的扣开了。
别人都还好,被锁的人自喉头发出虎狼一般的一声低呼。
亭欢并没有被他影响,低头去看为什么第二个锁扣没有开,原来第二个锁扣被一个小簧片勾住了。
亭欢用钎子挑开,第二个也开了,这次解放的是另一个拇指。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都开了,那个男人终于可以慢慢缩回被控在背后的双臂。
北原帮着他活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