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送入洞房,也只有木容一个人暂时在里面,因为还有太多的宾客,安若文还要去陪酒!
木容端坐在床沿,即使全身和僵硬,很是不舒服,但是也不敢过分的动来动去,听说没掀盖头之前是不可以乱动的,而且还不允许自己掀起盖头,说是不吉利。
这婚礼讲究的还真多,但是是木容自己选择要中式婚礼的,此刻也不能抱怨什么。
虽然说在马车上已经掀过了,但是那是安若文掀的,所以算不到她头上!
木容自然是没有这么多讲究,相信安若文也没有,但是这还有好多人在呢,因为整个的婚礼都是按照纯古风进行的,所以房间里暂时还有很多人,相当于古代的侍女,木容断不敢放肆,若是谁有心或是无心说了出去,木容可不想刚刚结婚,就制造话题,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随着一声响,门被打开,木容看不见,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会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是安若文清冷的声调。
“是!总裁”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声音,果然是训练有素的。这安若文还真厉害,将自己的女员工全部弄来充当侍女了,果然是安若文会干出来的事。
木容只看到安若文的脚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他们之前的接触只是限于亲吻而已,今天这个日子肯定是不会只有亲吻那么简单的,这个木容是知道的,所以木容的心一直突突突的直跳,但是木容纳闷他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不是还有很多宾客吗?
眼前一亮,蒙着头的红帕子被随意的扔到了床上。
在马车上的时候,木容由于胃里翻滚,头晕眼花,所以也没有仔细看安若文,现在她是看清楚了,清楚的看到了穿着古代大红婚袍的安若文。
安若文的身材很好,是木容见过的男性中身材最好的一个,一袭大红的婚袍在他身上紧紧贴着,木容估计他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是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被晕的微红,眉毛微挑,活脱脱一个美男子的形象,饶是木容看的都有些醉了。
“怎么现在过来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就这样提前走了,不尽人情吧?”木容说,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什么也不说的话,好像气氛又太诡异了点,所以还是找点什么来说。
安若文的脸上的笑容很是暧昧,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酒精的作用,他说:“知道你肯定戴着喜帕难受,所以特意抽空过来给你先揭掉再说。”
“那你还要回去继续陪他们喝酒?”心里有着隐隐的期盼,希望他可以不走了,但是又不能问的太直接!
“如果安太太不乐意,自然就不去了,只陪着安太太可好?”安若文宠溺的说着。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她木容有多么恨嫁呢。这都等不及要洞房了?
“乐意,我更乐意你一直陪着外面的人,整晚都不要出现。”木容故意噎他,不过要真是那样,倒也挺好的,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想着今晚怎么......
“放心,今晚我断不会舍得不出现。”安若文在木容耳边呵了一口气,撩的木容身上心上都痒痒的。
然后就听见他哈哈一笑,又出去了。
如果有一面镜子在木容面前,木容肯定能看到自己羞红的脸。
安若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痞痞的,现在的安若文这样,是和谁学的?
木姑娘哪里知道安若文根本就不需要学,简直可以无师自通啊。
安若文一出去,那些原本被叫出去的人又进来了。
“你们去弄点吃的给我!”木容说,折腾了一天,木容的肚子早就是饥肠辘辘了,想了想,木容又加了一句:“记得找辣的来给我吃。”
“是,夫人!”说完她们就退出去了。
木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因为木家的口味本就偏重,所以木容吃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习惯。但是安宅的口味就不知道了,木容不叮嘱一下,还真怕自己会吃不下去。
很快吃的就端上来了,安若文那些员工还是很得体的,没有在木容吃饭的时候在旁边站着,给木容添堵,而是悄无声音的退了出去,把空间完全的让给了木容。
木容由于紧张,直接就大快朵颐了,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情绪。饭饱之后,让她们收拾了,她开始半躺着闭目。
实在是坐不住了,好像分分钟都能睡着一样。
闭着闭着就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在木容耳边轻轻地笑,感觉自己的衣服也在一点一点的被解开。
木容一惊,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安若文正她的上方看着木容低低的笑着,手却在一点一点解着木容的衣服。
思维终于回来了,终于想起来今天,此时此刻应该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
“几点了?”木容推了推身上的安若文,眯着双眼问他。
可身上的人坚定如泰山,木容岂能推动半分?
安若文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解一边回答木容:“快丑时了。”
丑时?她只是说婚礼要中式的而已,他还真以为自己就生活在古代了?木容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对时辰这东西有太深的概念?木容转了一下大脑,才反应过来意思是快夜里一点了。
“客人都走了?”
安若文挫败:“安太太,是不是我太不够敬业了,才让你到现在还有心情想其他的?”
呃。。。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换气的间隙,他附在木容耳边轻轻说:“一定让你难忘。”
当只剩下最后一丝防线的时候,木容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害怕:“若文!”木容轻轻地喊了一声。
“别怕,交给我!”安若文温柔地安慰木容。
最终木容的呼喊全数淹没在了他的深吻中。
芙蓉帐暖度春宵,在这个夜晚,两具年轻的身体互相纠缠着。
挥汗如雨,良久,云消雨歇。
木容尚且还是少女之身,身体的痛意传来,木容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一次又一次,身与心的结合,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安若文彻底停下来的时候,黎明已经渐渐破晓了。
木容累得一点力气也不剩,合上眼睛就想睡觉,安若文却不让木容睡,他在木容耳边聒噪:“乖,别睡了,睡了等会起不来了。”
“别闹!”木容蹭了蹭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们又不用上班现在,睡到自然醒,起来干嘛?”
天知道他昨晚是有多......他是男人守得住,总也得可怜可怜她吧,她可还是未开放的花朵!
“傻瓜!”安若文轻轻刮了刮木容的鼻子:“等会要去给姐姐敬茶,长姐如母,媳妇是丑了点,但是总得见婆婆吧?”
还有这一茬?不过也对,谁让她要什么中式婚礼呢?
不对,他说什么?丑媳妇?
木容眯了眯眼:“安若文,你说谁丑呢?”
安若文故意装模作样:“有吗?我有说谁丑吗?你不会出现幻听了吧?”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在肯定木容真的出现幻听了。
木容情急之下,开始使劲的挠安若文的痒痒,可怜安若文一个但男人,倒还真的怕痒,被木容挠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被逼急了,直接将木容抱住:“如果你再调皮,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木容当然知道安若文口中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魂都吓没了,直接跳下了床,开始梳妆。
安若文看着木容的样子发笑,只是吓吓她而已,现在哪里舍得再一次折腾她!
4.安若文和木容之蜜月
安若文和木容将古代所有的结婚程序都走了一遍,包括奉茶,包括归宁,真的就和古代闺阁女子出嫁一样,虽然回头想想是繁琐了一点,但是真的是让她终身难忘,她真的要感谢安若文,给了她这样一个难忘的婚礼。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安若文文木容:“想不想去度蜜月?”
想啊,怎么不想,蜜月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只是安若文因为结婚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现在还在度蜜月,安氏可以吗?
木容有些疑问的目光看向安若文!
可是现在的安若文是什么人,他已经不是一介老师,现在的他是一个商人,他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谋取利益的机会?
他圈住她,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让我满意了,我就带你去!”
木容被他蹭的痒痒,躲开了一点:“那请问安大总裁,你要怎样才会满意?能不能给小女子一个明示?”
要不是蜜月对她的诱惑太大了,她才不会如此谄媚的讨好他。
见木容躲开了些,安若文一用力,又将她拽了回来,继续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安太太这么聪明,肯定可以无师自通的。”
说完还极其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在能够蜜月的份上,她忍了,迅速的用嘴巴在安若文脸上亲了一下,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安若文感受着她蜻蜓点水的吻,憋着笑意,这就是她讨好别人的方法?
见安若文没反应,木容问:“安总裁满意了吗?”
“不甚满意!”安若文很诚实的回答,就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怎么会能够满足他?
她继续忍,又用嘴巴在他的嘴巴上轻啄了一下:“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安若文继续为难她!
木容觉得安若文就是在故意捉弄她,不过谁怕谁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就在安若文的嘴巴上乱啃起来,她本来就不会接吻,乱啃就是她的接吻方式。
安若文感受着木容这异样的吻,果然眼前这女人被逼急了,能力是无限的。原本只是想逗着她玩玩,没想到她却当了真,不过她这样不要紧,安大总裁已经......
他终于忍受不住,掰过她的头,变被动为主动,深深纠缠着她!
木容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会功夫,自己就落了下乘了,不是自己来取悦他吗,怎么反倒是成了他来伺候自己了?
木容终于清醒些的时候,捉住他继续退她衣服的手:“安若文,现在是白天!”
大白天的这样坦诚相见,她还真是很不习惯。
安若文的欲.望已经到达顶峰,又怎么会在乎她这温声细雨的阻拦,继续退.却了她身上最后一丝防线。
“宝贝,你不想吗?”安若文也有些气息不稳。
木容这时候也已经难以自持,但是她总不能说,我很想吧?她违心的摇了摇头。
安若文无奈,果真是个言不由衷的女人。
直到最后,木容还是没有逃过安若文的掌心!
安若文满意的一笑:“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
就这样,取悦他的最后就成了自己被拆吃入肚了。
不过木容的牺牲终于换来了国外某岛上旅行,面对着异国风情,山清水秀的一切,木容真的觉得是在梦幻当中,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若文,我们又穿越了吗?”
这些天生活美好的不真实,这和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画风不对,所以她总是会怀疑!
安若文又给了她一记弹指:“你怎么现在一天到晚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告诉你,你和林亦舒别走那么近,回头别学的跟她似的一天神神叨叨的!”
真的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薄天擎就特别喜欢林亦舒的性子,而安若文就喜欢木容这样沉稳内敛的。
正在别墅里养胎的林亦舒此刻莫名的打了个喷嚏,跑出来看看,不禁嘀咕:这天好好的啊,艳阳高照的,不是要变天,怎么会好好的打喷嚏!
木容反驳:“亦舒挺好的,活的真实,不累!”
安若文的眸光收紧:“你活得累?”
木容知道这样的时刻不应该说些扫兴的事,但是现在她和安若文已经是夫妻了,谈话间不想有所隐瞒,她轻轻的说:“有那样的妈,能不累吗?”
从小到大,别人都羡慕她成绩好,家境好,但是谁曾真正的了解过她的苦衷,家丑不可外扬,她这些又该和谁说去。
木子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但是他也知道木子和张兰的关系,所以绝对不会和木子谈论张兰的。
安若文圈住她,有些心疼:“木容,要不我们说点别的吧,这样甜蜜的时刻,是不是该说些应景的?”
“难道我们要说大婚当晚才算应景吗?”木容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这都说的是什么啊,这不是引着安若文浮想联翩吗?
安若文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处都笑开了,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的力量:“看来我一直会错了意,你想谈的原来是那晚......”
安若文故意没有说完,还拖长了声音,更加囧的木容脸通红。
想想也确实可气的,同样是当事人,为什么他可以在这气定神闲,她却要想做错了事的小孩?
“是啊,我想谈,怎么,不可以?”她不服输的说道。
谈就谈,谁怕谁?
安若文的眼神更具探究了,双手禁锢住她:“可以,可是,我向来不喜欢谈,只喜欢做!”
木容彻底服了,她怎么会不自量力的想跟安若文一较高下?现在安若文也算是海城的名人了,杂志上对他的描述都是什么天才商人,绅士风度,等等,现在看来果然都是水分太多,眼前的这个人就四个字可以概括:没脸没皮!
安若文看着木容小女人娇羞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但是面上还是故意的不苟言笑。
他决定不再逗她了,放开了她:“现在说说你的事情吧!说说你妈,说说你的家庭!”
他想要了解他,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啊?”木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安若文挑眉:“怎么,还真等着我......”
做还没有说出来,木容就打断了他。
“我妈其实不光是对木子那样,小时候对我也是动辄打骂!”
安若文知道木容是故意打断她的,但是却也在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了,安若文静默,等着她说。
木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幽深,就好像是在回忆某件很久远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木子,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不想隐瞒。
“我并不是海城人,我爸接我和我妈来海城之前,我一直住在农村,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很穷很穷的农村,是你无法想象的那种穷,穷到我们连一件像样的玩具也没有,我人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就是一个被别人丢弃的布娃娃,我妈给它捡了回来,洗干净了,往里面赛了点破布,然后再缝上,然后再给我玩。但是我仍然很开心,因为我也终于有了梦想中的布娃娃了。人穷并不可怕,关键是思想也贫瘠,我们那个村子里天天拼了命的就比谁谁更能生出儿子,我本来就是私生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妈妈一直觉得正因为我是女孩,爸爸才不要我们,所以在弟弟没有生出来之前,她很厌恶我,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要来海城了,她才稍微好了点,至少不会打了,但是她的脾气还是不好,每天家里就像战争一样,乌烟瘴气!”
木容尽量让自己说的言简意赅一点,没想到一开口就把持不住,还是说了这么多,她偷偷拿眼瞄了一下安若文,想看看他的反应。
实际上她所遭受的远不止这些,她独自和张兰生活了几年,那几年,她没有爸爸,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每次问张兰,张兰都会打她,并且恶狠狠的和她说,都是因为她,爸爸才不要她们母女的。
年幼的木容当真就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巧,所以不讨爸爸的喜欢,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干活,只希望有一天爸爸能够喜欢自己,她要和别的小朋友,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后来才知道,爸爸不是不要她和妈妈,而是爸爸有自己的家庭,妈妈是别人眼中的坏女人,那时候所遭受的白眼和苦楚,现在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