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聆听的高个子女人也被钱冲的话感染了。她是一个旁观者,自然很清楚钱冲讲这番话的用心良苦:他不是简单地拒绝新娘子,而是趁机阐明已经‘声名狼藉’的新郎对新娘子依然是最可信赖的。
高个子女低头一看,连毛胡子男人已经睁开眼睛了,也正侧耳聆听钱冲对新娘子讲道理。
“黄大哥,您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高个子女人连忙俯身询问。
连毛胡子男人摇摇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由于连毛胡子男人和钱冲都受的是皮外伤,虽然严重,但并没有生命危险。尤其是连毛胡子那人,他的皮外伤虽然看起来挺恐怖,但由于他没伤及内脏和骨头,经过连续输液消炎后,症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甚至可以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高个子女人一看连毛胡子男人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心里十分欣慰,也像新娘子刚才服侍钱冲一样,起身给他喂了一点温开水。
高个子喂完连毛胡子男人喝水,就又沉寂与钱冲刚才开导新娘子的话中···
她通过钱冲面对武装分子的勇敢行为,以及对新娘子讲淡泊自己名利的话,让她对钱冲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是老王形容的那样吗?绝对不会!
钱冲虽然不知道中年男子背着他在高个子女人面前,把发现木屋时,他们所表现的态度颠倒是非了。他也就不能向高个子女人解释什么。但他和中年男子通过这件事情上的截然不同的表现,却让高个子女人心里意识到了,当初钱冲、沈君茹和老王发现木屋时,一定产生了分歧,但绝对是跟老王所描述的相反。自己居然听信了这种男人的鬼话,真是懊悔莫及!
其实,当一个人遭遇误解和污蔑时,也许无需用语言去解释,通过以后的行动,就能更好证明自己。
高个子女人又想到了自己老公发给连毛胡子男人的那条超长的信息,就更加羞愧难当,由于心力憔悴,她不得不把头伏在连毛胡子男人的病床边···
连毛胡子男人一看她难受的样子,不由心里一动。他虽然一只手还被扎针输液,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高个子女人的肩头,以示安慰。
沈君茹一听里面的谈话停止了,又在外面犹豫了一会,才又进入了病房···
新娘子感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窒息了,就趁沈君茹进来后,对她讲道:“君茹姐,请你陪陪钱大哥吧?我去外面透口气。”
沈君茹微笑点点头,一直目视新娘子颓丧的表情离开病房···
钱冲一看沈君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了,不由得精神一振。
沈君茹发现他额头有些汗水,就用毛巾帮他轻轻擦拭着···
“小茹!”
钱冲呆呆望着她,并动情地叫了一声。
不料,沈君茹连连摇头:“钱冲,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茹’了···”
钱冲眉头一皱,有些惊疑道:“那该叫你什么?”
沈君茹这时候突然湿润了双眼,并含情脉脉地表示道:“你叫我‘宝贝’吧!我要以后时刻陪护在你的身边,要做你一辈子的‘宝贝’···”
钱冲被沈君茹突然的大转变惊呆了,他愣愣地望着沈君茹,过了半晌,才喃喃道:“难道就通过这样一件‘小事’···连··连你也崇拜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