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被说的又气又急、不知所措,实则她自个儿也摸不清自个儿的脾性,对墨翼到底是何种情绪,身为婢女的她是无暇顾及的。
慕凡还想打趣一下碧瑶却突然听的外面传来杂乱的喊叫声:“快来人啊,有人投河了,来人啊!”
慕凡着急着跑向舱外,只瞧见噗通几声有几名壮汉已是跳了下去。
慕凡扯了扯一边的墨翼:“怎么回事?”
墨翼被慕凡那么一扯,整个神经都绷紧了,忙一下子跳开两米才朝她半跪在地拱手道:“回禀娘娘,方才有一女子投河自尽,此时已是有人跳入水中救她了。”
对于墨翼方才的举动,慕凡还是很受伤的,只是拉一下他衣物怎么了?他何必像碰见鬼一般往后跳出两米!
慕凡正欲说点什么却已是瞥见岸边一袭华服面容华丽的女子,那女子慕凡识得,在各大皇宫宴会的会场,她都靠着前排坐的。
“怎么样,没事吧?”那女子焦急的问着一旁为那刚被人从水中捞起来的女子把脉的大夫道。
大夫好一番为那投河的女子倒腾,总算让那投河的女子吐出几口河水从昏迷中惊醒。
瞧见那女子醒了,那华服女子一把扯开大夫上前扶住那投河的女子:“姐姐,你可好些了?”
那投河的女子缓缓睁眼瞥见是那华服女子却一把将她推开:“滚开!”
“姐姐~”
“都给我滚!”那投河的女子发疯似的朝众人吼叫。
华服女子忙朝身侧的护卫摆了摆手,那些护卫便拿着刀去驱散那些瞧热闹的路人。
“她怎么样了?”华服女子问一旁颤巍巍的大夫。
大夫沉思了许久才道:“夫人放心,这位夫人只是气虚体弱并无大碍,小人开几副方子便可。”
“嗯,快去吧!”那华服女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公主,你为何这般待我,睿儿才多大,你如何忍心,别说我们姚家为皇后做了多少事,便是我那夫君也是因着皇后而死的!”那投河的女子撕心裂肺的控诉着眼前的女子。
慕凡瞧见那华服女子的一刻便直觉出有什么大新闻发生,心中的好奇便给引了出来,这会子已是命船家将船靠桥洞躲了起来,几人就这么紧贴着桥面听着上边的谈话。
“姐姐,你怎能这般说呢,母后待你们的好,你们可是都忘了?再说了此番为你选夫,爹也是为了你好,睿儿也需要一个爹啊!”
“为了我好?我不需要,皇后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晓得?你们想拿我去拉拢谁我会没知觉?要嫁你嫁去,便是死,我也不嫁!”
“你若是死了,睿儿可怎么办?”华服女子劝道。
这一句似是戳中了那投河女子的心坎,那投河女子泪流满面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想想当初便不该听了华婼公主的谗言将林家所有家财散尽搬回姚府,头一年还好,怎得才过了几年啊,他们便这般迫不及待的想打发他们母子?她并非寄人篱下,她曾也是姚府的小姐,何况从林府拿回来的钱财也够他们母子挥霍十年的!
华婼说完,已是有人将睿儿带了来。
“娘亲~”睿儿哭着跑上前抱住她,小胳膊小腿白白胖胖的,想来林洛去后,姚夭也没亏待他的儿子,她对林洛是真爱,只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份爱也会被人硬生生掰开往里面塞入臭烘烘的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