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千百,夏寻终放弃了思想挣扎,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事情说来可真够离奇的。你觉得我脑袋里的这根线,与你梦中所见的天魔,存在着某种关系?”
小和尚道:“这只是小僧的猜测。”
“好吧,猜测。”
夏寻顿了顿,再问道:“若猜测不错,又当如何?”
小和尚隐晦道:“若猜测不错,此世间许多既定的事实恐怕都要被推翻,而天魔不只是天魔。后事如何,还得看夏施主自当如何。”
“……”
夏寻一时无话,他似乎也不打算就此话题继续深聊了,弯下腰杆将脚下踩得稀烂的杜鹃花用力搅拌,等许久片刻才自言自语般说道:“如果条件允许,国考结束后我会回一趟北茫老家,顺便把这事问个明白,到时候我再给你个答复。”
“阿弥陀佛,施主无需给小僧答复。”
“那我就给自己个答复吧。”
“……”
残阳轻寒,燕双飞去。
镜中水月,幻灭之间。
看尽一世繁华,叹流年岁月,经此不会。
万浪红尘,缥缈虚度,衍生千世羁绊。
唐川归瞿陇后便唤回散出的暗哨,因为挣扎已经没有必要。他没和唐小糖说道与夏寻交谈的内容,因为智者都有着自己的尊严,说白了就是倔犟。唐川很清楚,不到最后一步唐小糖绝对不会低下她的小脑袋。更甚至,即便到了最后一步,她依旧会倔犟不服输。这也是他和夏寻说的最后一句话的缘由…
到晚间,夏寻招呼着所有人将白天做好的灯笼清点,再用绳子绑在一块,防止晚风吹走。墨闲伐木回来,从独少嘴里得知今日的事情后,不知为何放肆地凝起两根手指敲了敲小和尚的光头,没人知道他这个举动有和含义,因为小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
夜里篝火旁的话题,不可避免地就延续了白天的玄玄乎乎,只是小和尚和夏寻都没再言道什么了,净在一旁听夏侯他们胡说八道。听着他如何把本就虚无缥缈的事情,说成一番格外生动洪荒故事。
听到后来,夏寻觉得实在无趣,早早走入了帐篷。
或许,夏寻自己也很意外今天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