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看着眼泪婆娑地金毛,不由庆幸父母不在身边。
中间休息,有一个师姐讲到她们曾经的训练时期,那些年的形势还没有如此紧张。
父母有时间都会去看孩子们训练,唯独技巧房除外。
旁边的师姐师哥们讲到这个话题,不由纷纷举例,当初那些看过孩子训练的家长们,不是痛彻心扉地在训练房外涕泪滂沱;就是直接将孩子接走,彻底不回来了。
其中一个师姐说的很有意思,“那时候我还很小,只知道痛,不知道苦。大人们问我们练体操苦不苦?我就说,一点都不苦,甜着呐!但一旦有人问,练体操痛不痛?我就会伸出小手掌,认真地回答:嗯,真的很痛!”
喜儿看着她们眼中闪现地神情,哪里有看到苦?分明都是难忘的回忆啊~~
白教练一直在旁边偷偷地听着,等下了晚课,对喜儿说了一番话。
“孩子,你很早慧。但白爷爷还是要送你一段话:在人生途中,你能承受多大的痛,未来就能感知生活多大的美好!你在这里流的每一份泪水和汗水,都会是你未来最宝贵的财富!”
喜儿重重点头。
“白爷爷,我既然选择了,就会一无既往的走下去,多苦多累都会坚持。”
白老爷子摸摸喜儿浸湿的小辫儿,嘴角有些颤抖,“好孩子,加油!白爷爷看好你!”
这次谈话后没多久,喜儿又将面临一次选择。
谈话依旧是在晚课后,“喜儿,你听说过陆恩淳吗?”
喜儿摇摇头,不懂白老爷子要跟她说什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名。
“陆恩淳,是我们国家1953年的第一批体操运动员,也是体操队的第一任队长,她是苏联专家凯里舍娃亲自培养出来的体操骨干。”白老爷子的话让喜儿的脑袋开始蒙圈。
“等等,技巧运动难道不是体操运动吗?”喜儿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啊?”白老爷子也被她的问题搞蒙了。
“肯定更不是一个运动啊,难道陈锋就没跟你普及过吗?”
见喜儿脑袋晃得跟个摆钟一样,气得白教练插着腰在训练房走来走去。
“误人子弟,真的是误人子弟啊~~”
其实陈峰也好冤枉啊,他只负责把好苗子带回来,真正地训练还有理论知识肯定都是教练手把手教导的。
他哪里有这么多的功夫做这些事情?
喜儿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两个到底有啥区别,可怜的门外汉。
白老爷子一提裤脚,跟着喜儿坐在棉垫上,“我这样跟你讲,体操就是你眼前的这些器械,跳马,高低杠,平衡木和自由体操四个项目,简称跳高平自。”
“那技巧运动呢?”
捋了把胡子,“简而言之,就是音乐、舞蹈、抛接和空中翻腾的综合。”
喜儿眨巴着眼睛,这乌龙搞大发了。
“那我之前的训练到底是啥?”
“咳咳咳,都有,为了让你们能更好地选择自己的优势项,前期的训练我做了一些综合。不过,这两个项目虽然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在前期对柔韧性,平衡能力包括心理素质的要求都很高。”
“另外,你也知道如今专业人员缺失,陈锋想两个项目都抓起来,但却不具备这个条件。只能先把苗子选好,养着,教练一到位就立马分项目,专业训练。”
喜儿好无语,这就是不同时代下的大锅炖吗?
“您到底是教什么的?”喜儿觉得今天的信息有些混轮,还是问清楚了好。
“咳咳,体操,你看到的那些师姐都是我曾经的弟子,不过,最优秀的已经无法回来了。”说到后半句,神情中的落寞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