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喜你了,终于开苞了。”童千梦挽起唇线笑了笑,淡淡地回应。
“那晚翟禛羽跟我做了五次!”钟心恋强调。
“所以我说恭喜啊。”童千梦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你不生气吗?”
“生谁的气?”童千梦满脸不解,剪水眸子眨了眨,“生你的气?竟然那么早就对我不满,却一直表现得这么和善,然后猝不及防挖墙脚?还是生翟禛羽的气上了你?”
“话说……对于你挖墙脚这件事我一开始确实挺生气,但后来看开了,也就无所谓了,因为……”童千梦直视着钟心恋的眼睛,目光嘲笑又笃定,顿了片刻才笑着道:“因为你想爬上他的床,这辈子都休想!”
“可是童千梦,我已经跟他做了,我真该把他在我身上欲仙欲死的样子拍成照片发给你看!”钟心恋得意地道。
“哈哈哈……”童千梦笑,情不自禁地笑,“你以为我会信吗?我与翟禛羽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就会在付诸行动之前打消不该有的念头,我与翟禛羽,是任何人都分不开破坏不了的。”
“他把我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你说他会上你惹我不高兴?我看是找野男人上你还差不多!”
钟心恋脸色突然惨白,浓厚的腮红都掩盖不了那种惨白,童千梦一愣,不会被她说中了吧?她刚刚就信口胡诌的。
“你们会有报应的!”钟心恋表情一变,疯狂又怨毒,十指在沙发上掐出深痕,“你们会有报应的!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什么都没做就不得好死,那你妄图勾引别人的男人,不自爱不自重,应该怎么办?钟心恋,我跟你同学两年,从没得罪过你,你家里出事,父亲垂危,我看在往昔情分上借钱给你,我让翟禛羽帮你解决困难,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你说我是花翟禛羽的钱,你错了,借给你的那些钱是我自己挣来的,我家境虽然清贫拮据,但我有能力挣钱,从不缺钱,只是我节约惯了而已,所以钟心恋,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啊!童千梦!我恨你!”钟心恋疯了似的跑出去。
大厅恢复寂静,童千梦颓然地坐在沙发里,有些迷茫,好好地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或许她没有变,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掩藏得好,大家不知道而已。
钟心恋说了那么多,前半截有九成是真的,后半截只是为了气她吧?
真正促使钟心恋做出这一系列行为的,恐怕就是那次她家里出事,在绝望中看到翟禛羽这个希望,她以为攀上他就能前程锦绣,错了,前程要个人努力才能挣得,哪里是攀附男人得来的?她只看到童千梦身上因翟禛羽而罩上的光环,完全忘了,他们两人之间是爱,而不是攀附与被攀附。
“人性真的好复杂。”
童千梦幽幽叹息。
“什么好复杂?”醇厚温柔的男音盘桓过来,童千梦抬头看去,男人带着春夜的清冷走近,那双深邃的眸子饱含深情,童千梦心跳‘噗通’一下乱了,他就像毒,每看一次就要发作一次。
翟禛羽真的很有魅力,不怪钟心恋想要爬他的床,童千梦此刻就很想把他扑倒。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也这么做了。
翟禛羽看着突然扑过来的女孩儿赶紧伸手接住,眼角染上戏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迫不及待。”
“是啊,迫不及待。”童千梦一边嘟囔一边狼吻过去,翟禛羽身子微微僵硬,眸中闪过一抹深色,一手托住童千梦的屁股一手掐住她的脸蛋,笑道:“不要急,让我先洗个澡,洗完澡好好伺候你。”
童千梦推开翟禛羽的手,一边猴急地解他衬衫扣子一边道:“正好,做完再洗。”
翟禛羽:“……”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面对童千梦不要脸的行为,翟禛羽根本没有抵抗力,很快开始反扑,“你这是找死!”
“放心,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田。”
“……”
有些人真是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
天色极黑,无人的国道上,昏暗的路灯下影影绰绰,钟心恋边走边哭,边哭边笑,步履踉跄。
那天晚上的噩梦不断在脑海盘旋,狰狞可怖的男人对她做那样恶心又羞耻的事,她从来没有那样恐惧过,痛!撕心裂肺的痛!
“啊啊啊啊啊!”
钟心恋哭喊着跪倒在地,膝盖在粗糙的路面上蹭出了血,她用力搓着自己的身体,好脏!她觉得好脏!
“你没事吧?”一辆车忽然在她旁边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年轻的男子。
钟心恋抬头,眼神一阵恍惚,软软倒地。
“喂!喂!你怎么了?”韩羽褐慌忙抱起倒在地上的女孩儿,目露焦急。
他见过她,在童千梦的学校,看见她和童千梦走在一起,应该是童千梦的同学,当时她穿着白色碎花百褶裙,在风里飘然欲仙,很美丽的女孩子。
刚刚看见她在无人的国道上痛哭,一瞬间觉得有些心疼,这样美好的女孩子竟有这般痛苦的神情,一定是遇到了极其难过的事。
回到家,韩羽褐将女孩儿安置在床上,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沾上水,擦干净女孩儿小花猫似的脸,看着变干净的小脸,韩羽褐一阵恍惚,真美。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钟心恋缓缓睁开眼,大大的眼睛如受惊的小鹿,“你是谁?这是哪里?”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是童千梦的同学吧?我叫韩羽褐,是她的朋友,这里是我的家,你在路上晕倒了我才带你回来的。”
“哦,谢谢。”钟心恋垂下眼睫,掩去复杂情绪,淡淡地道。
“你好好休息。”
“嗯。”
……
紫檀宫。
童千梦长发散乱,意乱情迷,指甲在翟禛羽宽厚的背上抓出道道细痕。
一阵狂乱之后,翟禛羽退去满目红丝,用力抱着童千梦,小东西真是让人食髓知味。
童千梦还沉浸在余韵中,她表示,遇上强悍的牛,田也可能被耕坏。
“翟禛羽。”
“嗯?”
“除了我,你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啊?”
翟禛羽在她耳垂上用力咬一口,“你觉得呢?”
“哎呀疼!”童千梦痛呼,不满地推开他的脑袋,“我怎么知道呀,我遇到你的时候你都快三十岁了,在之前的三十年里,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
“能让我心动的,除了你,绝无二人。”翟禛羽又凑到她的耳畔,低喃。
童千梦心里乐开了花,甜蜜得不行,小嘴却不信地撇着,“谁信呢!”
“嗯?不信?”翟禛羽低头在一点玫红上用力咬着,“敢不信?信不信?”
“啊呀!”童千梦一惊,用力推开翟禛羽的脑袋,“你属狗的啊总咬人,讨厌死了!”
两人嬉闹着,关于钟心恋的事,童千梦不想问,他怎么对付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她不在意,只要他的身心只属于她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