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希望这一大堆的资料里面有我想要找的吧！”虽然只是一年份的资料，但是覆盖了整个仙域，加起来资料还是非常多的。阎沥看着眼前的一大堆资料，皱紧了眉头，祈祷可以尽快找到。

关于阎沥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有人向楚衡渊汇报的，只不过这也是小事一件，楚衡渊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阎沥翻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找到了一些含糊其辞的记录。那样庞大的一个家族，在一夜之间就被灭杀了满门，这样重要的事情，却只留下了短短几个字的描述，足以表明这其中的端倪了。

有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一个家族灰飞烟灭，除了楚衡渊，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不过楚衡渊到底为什么要对一个家族下这样的狠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就算那个时候，楚衡渊的声望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日中天，但是却也鲜少有敌手。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除掉一个家族不可呢？

阎沥遍寻卷宗也没有找到理由，最后也只能放弃查找了。“看来真相还得去问知情人才行啊！”阎沥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已经连着待了三天的卷宗室。

柳月娘见阎沥久久没来找自己，心里面着急的不得了，但是也明白自己不方便去找阎沥，万一搅乱了他的计划，那可就不好了！

阎沥没来找柳月娘，穆宁建却是先找来了。他并不知道柳月娘和阎沥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柳月娘很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来得特别的勤快，倒是让柳月娘打发了不少的时间。

“那照你这么说，仙域的世家数量基本上已经固定下来了喽。”因为可以从穆宁建的口中得知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所以穆宁建的频繁来访，倒也没有让柳月娘觉得厌烦。

“仙域就算再大，资源也是有限的。现有的资源已经被各个世家大族分割完毕了，若是再凭空冒出一个来，岂不是要从某些世家大族的手里争夺资源了？”穆宁建笑着说道，似乎只是在说一些很轻松地话题一般。

打个比方说，仙域的资源就好像是分蛋糕一样。将一块大蛋糕平均分成了十份分给十个人，若是在这个时候多出来一个人，那么势必得从十个人的蛋糕里分出一部分来给这个多出来的第十一个人。

谁也不是傻瓜，自然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吃亏了。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没有哪个世家愿意将自己的既得利益分给其他人。

“那照你这么说，为了争夺资源的话，世家大族之间应该会有不少的争斗吧？”仙域自然不可能每个世家大族都一样的强大，总是有强有弱。强大一点的世家大族为了更加的强大，难道就不会对弱小的世家大族下手吗？

穆宁建笑了笑，“你说的是不错。以前的仙域纷争不断，几乎每一天都有人伤亡，但是自从那位登上至高无上的位子之后，便不许再发生明面上的争斗了。当然暗地里的争斗肯定是不会少了的。”

“你说的那一位就是众人口中的楚衡渊了吧。”柳月娘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对楚衡渊保持多少的尊重，自然也不觉得直呼其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穆宁建见柳月娘这么的大胆，这么的无礼，倒是有几分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头，然后笑出了声音。“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这么说了呢，乍一听倒有几分的新奇。”

仙域的人把楚衡渊视若神明，自然不会做出直呼其名这样无礼的事情来，也只有柳月娘这样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名字嘛，总归是让人叫的，这要是不让人叫，又何必取名字呢？”柳月娘耸耸肩膀，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如何惊天动地的事情，甚至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这话倒也有理，不过在我的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以后出去了，还是别说为好。”仙域多得是狂热的崇拜楚衡渊的人，以柳月娘对楚衡渊的态度，一个弄不好就会引发别人的批斗了。当然这还没什么，要是被楚衡渊知道了，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我是把你当朋友，出去自然不会这样随意说的。”柳月娘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在外面大大咧咧的说楚衡渊的坏话的。万一被有心人士听到了加以利用，那可就不好了。

柳月娘的一句话把穆宁建感动得不轻，像柳月娘这样直爽坦率的人，倒也少见。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与他结交的人不少，但是那都是抱着目的而来的。单纯想与他做朋友的，人倒是不多。

“爽快，你这个朋友我果然没有交错！”穆宁建看着柳月娘，高兴地说道。虽然两人性别不一样，但是他却特别的欣赏柳月娘，突破了性别的局限。

“对了，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对楚衡渊好像也不怎么的尊重嘛！”虽然穆宁建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话里话外，柳月娘还是听出了几分的轻视。

穆宁建没有想到柳月娘突然会冒出这样一句来，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人还真是敏感，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却把什么都看得通透。

“还真是瞒不过你。我对于楚衡渊，的确是不像其他人那样的盲目崇拜。可能是因为对他比其他人更加的认识深刻，更加清楚的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为人，所以才兴不起盲目的崇拜吧！”

穆宁建与阎沥是好兄弟，自然知道往日里楚衡渊是如何对待阎沥的，因此对于这个众人敬仰似神灵般的男人，他并没有那么的崇拜。

“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别人提起楚衡渊，都是众口一词的感恩戴德的口吻，说的自然也都是楚衡渊的好话。难得可以听到一个有不同看法的人，柳月娘自然是想听听对楚衡渊不同的看法。

“一个心硬如石、心冷如冰的不懂什么是情爱的男人，一心只有权势，妄图颠覆这个位面，统一整个世界。”穆宁建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屑与嘲讽。

柳月娘差点就将喝进嘴巴里面的茶水全部都喷了出来。听多了各式各样的溢美之词，忽然听到这样充满贬低意味的评价，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啊！

“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的差吗？”柳月娘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穆宁建，把人说得半点的优点也没有，总归是应该有点优点的吧！

“他的野心不用质疑。”也正是因为坐到了这个位子上，所以才会了解这些真相。那个被传得英明神武的男人，实际上是一个没血没泪的没心的人，一心所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从不会去理会感情什么的。

“可是仙域有那么多的世家大族，不见的每一个人都会愿意受他的控制，屈居人下吧！”柳月娘微微眯了眯眼，别有用意的问道。

穆宁建点了点头，“有趋炎附势的人，自然也有不愿屈服的人。但是那些不愿屈服的人，都已经被他用铁血手段给镇压了。前车之鉴就在自己的眼前，还有谁会想不通自寻死路啊？”

“前车之鉴？哪个前车之鉴啊？”柳月娘故作好奇的问道。

“这个就多了去了，不过现在知情的人也不多了，那些知情的人也不敢说了。”穆宁建淡淡的说道，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那些世家大族的掌权人，总归是清楚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霸业，总归是要牺牲许多人的生命的。若是这事与她无关的话，她也许还会夸赞一声不拘小节，但是现在与她扯上了关联，那可就不能轻视了。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么当初这仙域怕是死了不少的人吧！”柳月娘试探性的问道，“能不能跟我讲讲啊？”

“你好奇这个？”穆宁建有些讶然的看向了柳月娘，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历史都是胜利者来书写的。当初楚衡渊掌握了大权之后，便严禁再讨论这些事情，也不许记载下来，更是大动干戈的除掉了不少的知情者。现在就算是有人还知道当初的事情，怕是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

“那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柳月娘有些失望，原来穆宁建也不清楚啊，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询问呢！

穆宁建神秘兮兮的凑到了柳月娘的面前，“你真的想知道吗？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那就亲我一下吧，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把什么都告诉你呢！”

“……”柳月娘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排的黑线。穆宁建，你这样调戏我，阎沥知道吗？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吗？信不信阎沥知道后会找你比划比划身手啊？

“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穆宁建见柳月娘不回答，还腆着脸说道。

“一点都不划算！”柳月娘还没有回答，阎沥冷冰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穆宁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揪着衣领子拽到了一边。

柳月娘瞪大了眼睛看向怒气冲冲的阎沥，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不过是在心里面想想罢了，怎么还真的出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