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马良感觉自己的胸口隐隐地开始痛了。他靠在墙壁上缓缓地平缓了一下气息。
这个狭长的地下通道总是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他把手中的手机手电筒的功能再次的调亮了一点,弯下腰,仔细的看着这个通道里到底是什么?
有桌子腿、凳子腿、破椅子,还有很多的破破烂烂的厨子之类的东西,这些家具都极为的破旧,放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大概晓楠哥也不知道豪华的大楼下面有这么一条通道吧?
他瞄着腰,顺着那个鞋印子,继续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顺着鞋印在通道里拐了个弯,而后找不到脚印了。却是进入了一片开阔的场地,但是依然是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
马良已经进来很久了,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的状态,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够感觉附近的东西了。看来那个脚印就是进了这片开阔的地方去了。
他退了一步,他想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静静地听听里面的动静。
他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他的身后,一张长长的沙发床,上面的棉花和弹簧全部的露出来了,是一个破损了又破损的东西,不能再破了。他的手电筒的光在上面扫了一圈,竟然发现有人躺着的痕迹,已经压下去,形成一个人形了。
而那个长度和马恺威的长度正好相同。
马良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生怕他会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为了怕打草惊蛇,他把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关了,放在口袋里站在那个平地的出口,静静地看着宽阔的场地里的情形。
黑暗中,即使是没有一丝的光,他依然可以感觉到那个人形。那个人像是正拥抱着什么,嘴里不停地说着道,“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就这两句赤裸裸的话语说出来,冰冷而又阴寒。马良感觉这里的寒气阵阵的袭来?难道这就是他的爸爸?就在阴暗的角落里做着这种龌龊的事情吗?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里面的东西太多、太乱。马良由于情绪的激动,像是碰在了一个铁质的东西上面,东西发出当啷啷的声音。
他看到黑暗里的那个影子似是跳了几下,就是跳动的这几下。马良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爸爸。他只是占有了他爸爸的身体,他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出来了。连一秒钟都没有控制住。
那种血肉相连所散发的感觉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白天黑夜是永不改变的,那种气息是那么强烈。可是,此时,那种感觉给他的是陌生的、冰冷的。
“是谁?”声音极为的粗哑,完全不是他的父亲发出来的。
马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父亲不和他母亲同房的原因了,原来不能啊!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在中午消失两个小时的原因了。
马良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
直到那里面的那个人以为没有人的时候,马良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那个狭窄的地下室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