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心中大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又是花又是诗的,哪个女子能不动心?他暗自懊恼不已,虽然他对赵闲的行径素来不齿,但见了今天赵闲的表演,即便是他自认风流倜傥、潇洒无双,号称天下第一才子,也不得不承认,论起哄女孩子的手段,与赵闲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赵闲公子…”安碧柔脸se通红,轻咬着樱唇,雪白的小手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心思似海chao般澎湃:“这桃花,你,你真的要送给我?”
“哦…”我怎么如此入戏,让怡君看到还不得掐死我,赵闲忙清醒过来,笑道:“本来这桃花送你也无妨,只是这故事却不恰当,为免误会,我还是收回来吧。”
赵闲忙将那灿烂的桃花,从安碧柔微张的小手上轻轻一拂,竟真的收了回来,顺手就丢给了探头探脑看戏的沈雨的小丫鬟。
徐子清松了口气,这赵闲只是出出风头,对安大小姐似乎没什么心思,他急急开口道:“正是,正是,他只是一个侍卫,没事送花给别人小姐,会坏了人家小姐名声的。”
安碧如手伸在空中,微微张合了几番,又慢慢放了下去,脸上露出继续没落,她低下头去,不让别人瞧见,柔声细语道:“谢公子为我讲这桃花的故事,碧柔铭记在心。”
她微微欠身目光落在别人手中的花枝上,又是一阵黯然。
徐子清急忙将手里大捧的桃花送到安大小姐的手上,喜滋滋的:“安大小姐,赵闲此人心术不正,你不要理他。那美丽的故事,我也很感动呢,你瞧,我这里的桃花,都是为你采的,你喜不喜欢?”
安大小姐望着满眼灿烂的桃花,轻轻呼吸了几许,心中闷的难受,闻听他喊了几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徐公子,您说什么?”
徐子清脸上却装作不在意,潇洒一笑:“这美丽的桃花,都是小生特意为小姐你采摘的,不知小姐喜不喜欢?”
安碧柔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偷偷瞥过赵闲身上,脸se嫣红,又有些黯然,轻道:“谢公子好意,这桃花很美,只是花枝如人,最中意的永远只有一朵。”
这话的意思是…徐子清心中恼怒,两次送花未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恼怒不禁把气撒到和叶莎闲聊的赵闲头上,气到:“赵闲,你区区一个御林军左统领,不去外面巡视,也敢在安大小姐和公主面前大放厥词?快给我滚一边去!”
赵闲呵呵一笑,拍了拍肩上的披风,轻描淡写的道:“英雄不论出身低,像徐兄这种站在巨人肩膀上也只能打到我膝盖的人,说我放肆不觉得丢人吗?”
“哈哈哈!”周围几人也被这句话给逗乐了,站在后面的老皇帝捋了捋胡子,对着生怕的老丞相徐铭道:“这两个年轻人很有趣啊。”
“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徐铭约六十余岁,长相颇为严肃,生平以这个儿子为傲,没想到徐子清今ri被一个小子逼成这副德行,心中不禁恼火。
“无妨,年轻人嘛,没点菱角如何打磨?”御史大夫解墨乐呵呵一笑,颇为欣赏的打量着赵闲。
而众人后方虎背熊腰的安老爷子,痴痴的看着赵闲意气风发的摸样,那结实的铠甲和火红的披风,还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让他的苍老的脸庞浮起一抹悲痛,无数次抬手想上前叫一声,却又怕唯一的希望就这样泡沫般粉碎,昔ri无人能敌的老将,此时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勇气,那怕只是询问一声。
“你…”与此同时,徐子清脸红的发黑,知道赵闲再提上次斗对联的事情,心中不禁恼怒。
“啪啪啪!”胖太子见到这场面,二话不说立刻拍起手来,喜滋滋的道:“既然二位都不服对方,又都是京都有名的才子,那我便来主持一回,让你们斗上一斗,谁输了就自觉退去,赢的我赏他一副林老夫子的画,如何?”
就在众人拭目以待的时候,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沈雨行至太子旁边,轻轻欠身道:“恰逢花神佳节,二位公子较量一番自然会给今ri增添几分乐趣,可你们二人都是京中风头正盛才子,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斗文也很难分辨孰强孰弱,不如你们斗武吧。”
“斗武…”
众人微微一静,瞟了瞟浑身铠甲包裹的严严实实,身材高出徐子清半头,大胳膊足以沈雨美眉纤腰粗细的赵闲,又看了看一身文袍,手持折扇,皮肤白里透红,粉粉嫩嫩的徐子清,都齐齐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