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嘴角轻轻一抽:“…那个…额……”他讪讪笑了一下,眼珠乱转想解释,可花语的内衣在他怀里,还能怎么解释,总不能把怡君给供出来。
“啪!”
花语甩了赵闲一巴掌,手忙脚乱的捡起亵衣,踩着凌乱的步子跑回后院,眼中又羞又愤,脸上爆红一片似是会滴出血来,她今早急忙忙出门,换下的亵衣放在枕头旁,还没来得及洗涤,哪想到晚上回来,就跑到了赵闲怀里,上面还有那种羞人的印记…
这时代女子贴身亵衣,可是**中的**,连成婚以后,都是背着丈夫洗这些东西,更别说被别的男人藏着揉来捏去,而且还是她认为最老实的弟弟干的,花语被这难以启齿的事情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闺房在那里都忘了,羞愤交加之下差点钻厨房里去。
好冤的一巴掌!赵闲摸了摸脸上的红痕,实在无话可说,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算是明白了,好不容易和花语有点进展,又重新回到了原地,还无缘无故多出来个黄天霸做老婆,这都什么事情,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赵闲苦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便拿着新衣裳回了屋子。
怡君啃完一只油光闪闪的烤鸡,脸上笑意颇浓,靠在窗边笑眯眯的看戏,见赵闲进来,她嗔怪的瞟了一眼,打趣道:“喜欢自己姐姐,被发现可是会被浸猪笼的,你这胆子当真不小。”
“呸!那是我以后的媳妇,谁告诉你她是我姐。”赵闲一脸阴沉,若不是为了救怡君,他就不会去花语的房间,更不会把亵衣揣进怀里,那样花语就不会恼羞成怒,说不定那没说完的话,就是接受他,比如:‘小闲,其实你娶了黄家丫头,并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有夫妻之实便可,有名无名对我来说不重要……’
想想都让人兴奋,多好的事情,坐享齐人之福,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怡君给搅合了,赵闲一肚子气,不在怡君身上找回点乐子,怎么咽得下。
怡君此时脸上恢复了许些血色,缩在大红的被子里,只露出雪白的脖颈,媚人的脸蛋,半遮半掩的动作,在这寒冷寂静的夜晚,就如同春药白挑逗着赵闲的神经。赵闲冷笑一声,把新衣裳扔到床上,抬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脸色阴沉的道:“把被子掀开,爷要睡觉。”
怡君调笑声立刻哑住,以为赵闲对她起了歹意,心中埋怨道:‘你姐姐没接受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好生不讲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很虚弱,不是赵闲的对手。怡君紧紧拉着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身体往墙角缩了缩,扭捏道:“赵闲公子,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记得,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能不能换间屋子歇息?”
怡君尴尬的模样,让赵闲刚才的闷气找到了发泄口,他心中一乐,脱掉外袍,露出结实的肌肉,因为天气太冷,忙搓了搓粗大的胳膊,催促道:“这间小院就两间屋子,不睡这里,我难道睡外面,那不得冻死我,快点掀开,别逼我自己动手。”说完,赵闲还动了动自己壮硕的胸肌,一脸挑逗的坏笑。
怡君死死捏住被角,脸上时红时黑,不原去看赵闲的身子,可屋里就这么大,她眼睛又能往那里看,小心脏砰砰直跳,因为虚弱而苍白的脸又红润了几分,咬着下唇恨不得把赵闲踹出去,右手藏在身后,紧紧捏着一根小竹管,时刻防备准备扑上来的赵闲。
赵闲秀了半天好身材,只把怡君逼的面红耳热,心中的郁闷也消了些,赵闲和怡君刚认识,连她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总不能真的强迫她睡一起,赵闲便笑了笑就此了事。
天气特别冷的缘故,赵闲冻的难受,麻利的换上那件新衣服,低头打量了几番,还真是人靠衣装,枣红色长袍黑丝花纹,配上赵闲矫健的体格,黑发如墨双目有神,颇有几分大丈夫的吸引力。见怡君依旧一脸防备,赵闲笑道:“我这样完美的男人,你都不好好把握,以后可别后悔。”
怡君暗暗松了一口气,手上捏着的一根小竹管悄悄收了起来,看着赵闲臭美的样子,她露出一丝笑容,打趣道:“姐姐若后悔,你可得原谅人家,谁没个看走眼的时候。”
“等你后悔的时候再说吧!”赵闲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大步往外走去,认真道:“怡君姑娘,别怪我不讲情面,我只是个小铁匠,担不起杀头的罪名,明早能动了你就走吧,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赵闲一无功名二无财势,救治刺杀朝廷命官的要犯,已经冒了杀头的罪名,若继续和怡君纠缠,一旦牵扯过多,死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他得为花语考虑。
怡君明白赵闲的苦衷,能冒着风险救她一个刺客,怡君已经很感动了,她掖了掖被子,乖乖点头,开颜一笑道:“我会记着你的,再见!后会有期!”
“砰”
随着的关门声,屋中又静了下来,怡君刚才的活力消失的一干二净,似是没了骨头,软塌塌的靠在床头,脸上出现一抹苍白,长长喘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