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说上次来王府,还能吃到冬季的新鲜水果。”婉奴开心地进入假山,这七八月的天气,假山后开着艳丽的映山红,这让她很诧异,涓涓细流从花丛中流过,小溪里流动着小鱼、小虾,最让她异外的是里面有几只小龟,这不是与她送给王爷的那面小扇吻合吗?溪边开满映山红,溪水石头上乌龟悠闲地张望……
呵,好浪漫的宇文桦逸,从未听他提起过。
她开心地抓起一只乌龟玩耍,想不到宇文桦逸还有如此浪漫的心境。
当婉奴再次回头,亭子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她用过晚膳后,来到温泉池,夏天洗温泉犹如桑拿,将人蒸得粉嫩雪白。
她退去了婢女的侍候,洗净发丝,躺在温泉池上小屋里的木条上,感受着蒸蒸热汽,每个毛孔都舒张,让汗气淋漓,浑身清爽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去。梦见到宇文桦逸,见到他匆匆走进浴室,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良久。
他此时,确实站在她身边,听说她听话地来到他王府,畅游花园,心情愉悦,一反常态与下人说了许多话,赞他们弄的食物精致。
他听着这些心里很安慰,她真心接纳了他,现在见到她安静地等着自己回来,让他突然感到了家的温暖。他慢慢走进水池,来到她身前,缓缓俯下头,吻得很轻,害怕惊扰到她。
她腿收缩,跳进水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关心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笑而不语,拥着她,低下他的唇,又想亲吻。
“嗯,王爷,别调皮,让奴家侍候你。”她俏皮地一个拳头托起他的下颌,伸手解开他的衣衫。
王爷新奇地看着她,任由她柔软的指腹接触他的身体,每经过一处他都感觉有新的感受。她能主动来他的王府,像女主人一样自由自在,第一次主动侍候他,他都是心成感激。
“王爷,这就是传说中的六块腹肌么?”她白皙的小指好奇地按着,不厌其烦地在他腹部画着那些方块,最后她的眼睛定格在肚脐地带,盯着那从上而下乌青的黑丝,生涩地笑着说道,“没想到王爷的毛发也如此性感?”
她说罢抬头见到他沉醉地看着她,眸色朦胧,很有深度,他随她的眼光看去,轻轻抖了抖肌肉,再看向她娇艳的小脸儿,眸光再向下移,男女确实有别,他喜欢她娇嫩的肌肤……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击她的手臂,缓缓下滑,最后落在腰间,将她拥进怀里,她感觉身子轻如鸿毛,他倒在水上,她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两人享受着肌肤无阻隔的温暖接触,温馨而甜蜜,他含笑看着她,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背上,她像小猫眯一样温驯地伏在他身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宇文桦逸唱起了歌谣,声音低沉古老,幽远绵长,磁性动听,深深地映在她的心里,心扉被他触动,婉奴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没想到磁性动听。
她下巴枕在自己的手上,深情地看着他,听他演绎悠远古老的三字经,就好像他们正躺在原始森林中的小湖里,无拘无束与大自然零距离接触……
两双清澈的明眸对望着,看到了彼此洁净的心灵……
他带着雄性的尾音哼诵完毕,慢慢露出一口白牙,如小男孩般天真的笑颜。
她甜美地笑了,纯真无邪的笑容,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
柔软,细长,甘甜,美好……
这晚她躺在他怀里,两人都很满足,你缠着我我依着你,天亮了都舍不得起床。
夏天的清晨是凉爽的,他们在寝楼前的亭子下用着早膳,王爷将侍候的人挥退到十米开外,两人享受着二人天地,和睦地用早膳。
东方红日载沉载浮,日已上三杆,婉奴见到何三爷从湖的那头走来,见他步步生风,不用猜就知道他带来了府外的消息,人终归要回到现实。
何三爷近了,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然后抱拳回话,“王爷早安,婉奴姑娘安好。”
“嗯,你先坐下喝杯凉茶吧。”宇文桦逸并不急于听他回报,似乎他要禀呈的消息他早已猜中*。
“是,谢过王爷。”何三爷坐到亭子下石凳上,接过瑛萍递上的凉茶,喝了半杯,搁在旁边。继续说道:“回王爷,今日早朝,所有大臣官员联名上书,要求圣上恢复西门庭和夏侯振的职位,皇上表情淡然,好像这是他预料的结果。从皇上的表情看,恢复他们的职位那只是时间问题。”
“嗯,苏家案件已经过去多年,父皇也不想用已去的人和事来撼动根深蒂固的两大势力,这是预料的结果。”宇文桦逸平静地看着婉奴,想知道她的打算,刚才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婉奴望着湖泊,荷花正在开放,她没有收回目光,缓缓说道:“王爷,我们可以等,等你把位置抢过来。”
宇文桦逸与何三爷对视了一眼,他转向荷花上飞舞的蜻蜓,说道:“桦逸自由惯了,那里不属于我,如果你硬要让我去抢,我们都会不快乐。”
“好吧,我不逼迫你,我也不喜欢束缚。但你要答应我,今生今世不要丢下我,只娶我一人,无论去天涯海角都要带上我,不然,我不会嫁给你。”她没有回头,不知怎的,凤眸里有一层泪光。
“好,我答应你。”就这样简短而笃定的话,他是认真看着她说的。她这才回过头,看向他,凤眸弯弯笑着,却渗出了两滴清澈的泪水,或许,她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太久了。
宇文桦逸静静地凝视她,他能明白她的心,他从小离开父母生活,内心深处渴望这样一个零距离亲近的人,也太久了。
何三爷莫名的被感染,一向自带三分笑靥的他,微微皱着眉头,想着那个只为报家仇从不多看他一眼的人,此时孤身一人混进深宫,蛰伏在皇上身边。
月烟在宫中乐坊谱了几首曲子,此时正抚动琵琶,试弹着新曲儿。
永项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挥退了所有奴才,享受着她认真时的独特魅力。
皇上慢慢走上来,瞧着她已沉迷在自己的境界里,脖子下白皙的春光若隐若现的敞露,薄薄的夏衣让人产生联想。
“月烟……”
月烟见皇上驾到,迅速放下琵琶施礼。
皇上上前托起她的手,道:“没有外人,不用施礼。”皇上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安抚,“月烟,为什么不答应我?你做了我的妃子,乐坊仍然是你的天地,你不会闷,你会快乐的。”
“谢谢皇上美意,有的人可以走近皇上,可有的人永远走不到皇上身边,月烟属于后者。”月烟摸开皇上的手,低头向后退去,一双可怜的美目凄美的瞅了皇上一眼,瞅得皇上心儿难耐。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走近朕?朕想要你,谁也不能阻拦。”皇上再上前一步,固执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中。
“皇上,月烟是孤儿,没有显赫的身世,民女还听说月烟娘的母家是罪臣贼子。”月烟试探地盯着皇上,她不知道她的美色能否打动皇上,她没有百分百的自信,因为宇文桦逸曾经灭了她的自信,他从没有正眼多瞧她一眼,不知道她的哪一点不让他如意?也许是超乎年龄的忧愁,这是她能自我感觉到的缺陷,除此之外她不觉得她哪一点比南宫婉奴差。
“谁?你娘的娘家是谁?”皇上揎袍坐下,有详细听闻的架式。
月烟曲膝跪下,双手抚地,很是恭敬,“皇上,民女不敢说。”
“说,朕赐你无罪。”皇上的口气似乎有赦免的意味,让她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皇上,月烟的娘是罪臣苏泽源的姐姐……”
“原来,你来接近朕,就是一个圈套,就是想替苏家翻案,是么?”皇上显然自尊受到打击,他以为月烟真是崇拜他,他那张老脸‘唰’地拉了下来。
“皇上,民女以前被人收养,并不知道家事,是前不久才知道是苏家遗孤,因为苏家确实有冤情,月烟只想利用正常渠道申冤,如果月烟想报仇,利用美色可以谋害西门大人和夏侯大人,但是民女并没有这样做,月烟只想见皇上……”月烟说得悲悲切切,感人肺腑,她哪里是不想报仇,只是每次要得逞时都被南宫婉奴破坏了,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混进宫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现在见到朕了,你失望吗?”皇上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有些软和,没有刚才强硬。
“民女进宫见到皇上后很惊讶,以为皇上只知道处理政事,不解风情,没想到皇上精神抖擞,俊雅风流,月烟有生之年能亲眼目睹皇上风采,已无遗憾。”月烟句句诚恳,字字动容,这些词语从美人口中说出,皇上听了非常激动。
“朕不介意你的身世,你起来吧。”皇上伸出手,期待地看着她。
月烟缓缓抬起白净修长的手,放到皇上手中,皇上拉起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扑进皇上的鼻里,皇上动情地瞅着她,眸色迅速邪肆,“为什么还不高兴?”
“皇上,月烟想见见舅舅苏泽渊,我从来没有与他相认过,我想多知道一些我娘的事。”楚楚可怜的俏脸上,滑下一滴泪来,让人疼惜怜悯。
“乖乖,别伤心,朕答应你,容后放他出来。”皇上轻轻哄着,搂在背脊的手迫向自己,随即吻向她的唇……
皇上的手不安分起来,“皇上,这是乐坊……”
“没事,这里更浪漫。”皇上雄性的身体迫来,动作更加霸道,伸向她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