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一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只手惩罚性地放在她的腰间,那偶尔动弹的手,让她腰姿不适,她开始挣扎,笑着缩成一团,嘴里直呼不敢了,让他手下留情。
“我以为婉奴什么也不怕,还是怕本王挠痒痒,既然求饶了,我就放你一码。”
桦逸王揽着她轻轻问道:“苏楚材上次抓了你,为什么又放过你?”
婉奴怔了一瞬,抬头看着他说道:“你知道了?”
“嗯。”他点点头,看她也没有想要搪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婉奴不可能给他说他有个‘苏’字烟杆,自己有个‘苏’字玉佩,正好对上了,再说自己与他也没有相认什么。
桦逸王看着她半晌,她应该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道知道多少?“应该有一些特别的事,不然以塔西郡主的性格不会轻而易举就放过你。”
“难道是玉佩?”婉奴想,如果桦逸王单纯是为了绑架之事,自然不会联想到玉佩的奥秘。
“什么玉佩?”
“就是我脖子上雕刻有一朵菊花的玉佩,我记得他的眼光在玉佩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把我放了。”这样说最好,既是事实,也说明自己也与苏楚材没有瓜葛,但事实上他们之间确实没有联络什么。
宇文桦逸伸手从她脖子里掏出玉佩,看了半晌,这个‘苏’字的雕刻技巧确实一流,不是一般工匠能雕刻出的圆润手法。
看来他确实是苏泽渊将军无疑,他这次回来是找谁复仇呢?父皇?还是另有其人?塔西郡主以前向自己示好,现在突然转向去巴结他皇兄,是因为自己身边已经有个姓‘苏’的南宫婉奴?婉奴这些天突然接纳自己,难道……
宇文桦逸深深闭眼,他真不敢想。
只是,塔西郡主并不是想要他的命,要是那样,曾经在西凤国她不是一次机会没有,只是想攀附他另有目的。
“婉奴,本王对你是真心的。”婉奴看着他,这货的思维跳跃也太大了,前后有毛关系?
婉奴噘着嘴笑了,唇角带着一丝羞涩,“知道了,我也不是假意。”
“太好了,婉奴,我会记着你刚才说的话。”他说罢紧紧拥她进怀里。
下午学校后,桦逸王陪着婉奴回到院子,刚用过晚饭,就听到荷香匆匆进门来禀报,说塔西郡主求见。
“塔西郡主?她来做什么?我与她并没有交情。”南宫婉奴咕哝着。
“不见。”宇文桦逸肃着脸喝了一声,来者不善。
“是。”荷香瞅了自家小姐一眼,应声退了出去。
“晚了。”塔西郡主已经进了院子,她边说边向他们厅里走来。
塔西郡主不请自到,在他们下首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向婉奴笑着说道:“婉奴,我都自动退出,不再与你争抢桦逸王,你还不想见我吗?”
“没有没有,来者是客,荷香,上茶。”南宫婉奴大方地露出笑容,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宇文桦逸。
荷香应声侍候。
“王爷,我可以和婉奴单独聊聊么?”塔西郡主见王爷没有好脸色,语气很是谦恭。
“不行,有话就当面说,本王又不是外人。”
“王爷,我们谈女人的私事。”塔西郡主笑得波光潋滟,毫不让步。
“对啊,两个女人聊天你听什么?”婉奴也附和着,随即又神秘地问道:“是不是王爷的窘迫事?”
“有一些。”塔西郡主这一说,两个女人就嘻嘻笑起来。
这个桦逸王为什么怕她与郡主单独相处?婉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笑,而他严肃的表情并没有半分笑意。
“有话就说,不然就送客。”桦逸王以主人自居,看也不看塔西郡主一眼。
“那好吧,我说了你们可要帮我。”塔西郡主面色严肃下来,接着又说道:“我的贴身侍卫失踪了。”
“谁?”婉奴瞅着外面站着的并没有刀疤脸材叔。
“材叔,苏楚材。”她眸光祈求地看着婉奴,那意思好似在说,他掳了你又放了你,还让她不许再接近桦逸王,你们之间应该是有渊源的,既然有渊源,那只有你才知道他为什么失踪。
而桦逸王在旁边并没有说话,看着她们两人。
“什么时候的事?”南宫婉奴似乎觉察到,苏楚材掳了她又放了她,这个郡主应该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来让她帮忙。
“上午,在藏缘楼。”
南宫婉奴一听,顿时明白是谁抓了他,上午那一声闷响,夏侯绝那辆神秘的侍卫车离去……
“上午你和哪些人在藏缘楼里面?”应该不是她和夏侯绝两人,那样夏侯绝抽不开身行动,看来夏侯绝是闻到什么了。
“我、宗泽王和夏侯绝,我们请了月烟唱曲儿。”
婉奴听了她的话,想想,看来宗泽王并不是一点不知,既然能对郡主笑脸相迎,也不是个孬角色,想必中途夏侯绝是离开办过事。
婉奴撩起凤眼看向桦逸王,他只顾喝茶,不发表意见。
“王爷怎么看?”婉奴见他真能沉住气,点名让他发言。
“一个侍卫而已,不见了就不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他自行离开了。”他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句。
她们两人一噎,从表面上看他确实说得不假。
“郡主用过饭了吗?我这粗茶淡饭还是有的。”见他们都不说话了,婉奴想着他们刚才用过晚饭,郡主就来了。
“用过了,不用婉奴费心。”她们应付几句后,见王爷在此又不便深讨此事,各自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王爷,你该回了吧?天不早了。”婉奴婉言下逐客令,她想与郡主谈谈,想办法救苏泽渊,如果自己真是苏泽源的女儿,他就是大伯,从前前后后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郡主,夜深了,你该回去了,本王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宇文桦逸恬不知耻地说着,他的目的就是不想婉奴深更半夜跟着她出去冒险。
塔西郡主僵了一下,他住在婉奴这里?
“你胡说什么?你住在我这里像什么话?都走。送客……”婉奴转身‘咚咚咚’向楼上走去,不再理会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在荷香与恒乙伸手请出声中,离开了奴院,只是,刚离开的宇文桦逸从窗户又回到了婉奴的楼中。
王爷见婉奴噘着嘴瞪着他,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上前,“婉奴乖,别恼,桦逸今天特别想与你在一起,让我陪陪你好吗?”
特别想?“不行,你必须走。”他躺在旁边睡不好觉。
“我发誓,我今天绝不乱动,只躺在旁边就好。”他举着手面色难得的严肃。
“那好吧,你发吧。”婉奴坐在床缘上,很认真地听他发誓。
玩儿真的啊?宇文桦逸抿了抿唇润了润口,虔诚地说道:“如果我宇文桦逸今晚动了婉奴,将会下雨被雨淋,天晴被太阳晒,吃饭饭不香,喝水塞牙缝……”
婉奴歪着脑袋看着他,补充道:“打雷被雷劈,下河被水……”
“不不不,婉奴,不能发这么毒的誓。”他伸手捂住了婉奴的嘴。
婉奴拿开他的手,说道:“反正你只躺在旁边,又不会对我做什么,那些都不会灵念的。”
“那好吧,但亲亲无妨。”既然她已同意他躺在旁边,就妥协一下。
“我亲亲可以,你亲亲就不行。”这是原则问题,首先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王爷好看的凤眸盈出了笑意,爽快答应了。
“婉奴帮爷宽衣。”婉奴瞧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规规矩矩站在床前,很诚恳地伸着手,于是不再纠结,上前帮他宽衣。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婉奴笨拙的手脚,很认真的帮他解衣,突然很感动,假使是她带有某种目的,他也会原谅她。这辈子他不会再撇下她不管不顾让她心寒。
婉奴褪下他的外衣,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撩起凤眸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垫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他顺势揽住她,婉奴挑动眉梢嗔道:“不许犯规。”
“嗯,我帮你宽衣。”桦逸王很利索地帮她解去外衣,然后继续……
婉奴一巴掌打在他手上,“里面那层不许解。”
“反正一会儿我又不许乱动,没什么的。”
“你不许乱动?但我要乱动。”她报复性地想挠他痒痒,在嬉闹中互挠,跌入床中,纽成一团。
“你犯规了。”她躺在床上笑得喘不上气来。
桦逸王斜卧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欣赏着她笑得全身颤动的俏模样,轻轻说道:“那不叫犯规,这才叫犯规。”说着倾身下去,盖在她唇上。
“嗯……嗯……知道犯规你还做……”她好不容易磨开嘴呼喊。
“今晚就这样睡觉,我可以不乱动。”他拉过被褥将她一并盖在身下。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壮得跟牛似的,我哪里扛得动你,翻个面儿。”被壮实的压着,她喘上上气接不上下气。
“好。”他一个翻转将她揽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拍着哄着,“乖乖,睡吧,别调皮了。”
“嗯。”能安安静静心平气和躺在他身上真好,她温顺地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宠爱。
!他含着满腔烈火,老老实实做了一晚上的肉床!
在藏缘楼顶层角楼里,灯火璀璨,里面隐约传出丝丝乐声,夏侯绝伸手抬起月烟的下巴,那一层隐约的缦纱平添几分神秘与暧昧。
她以往倨傲的眸子此时带着柔情,她停止了弹唱,就这样对视着他。
“月烟,今晚跟我好吗?”夏侯绝语气仍然带着强势的霸气。
“绝爷,月烟只卖艺不卖身。”盈盈水眸瞅着他,果然姜是老的辣,斗你老爹斗不过,斗你应该得心应手。
“绝爷不让你卖,我要娶你回府,做我的六夫人。”他拿过她手里的琵琶,放到桌上,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我可以答应你,再娶一位门当户对的正夫人,我就不再纳妾,与你永修秦晋之好。”
月烟眼里有了笑意,含情脉脉地瞅着他,这对波光潋滟的水眸,立即让他又发誓又保证,表决忠心。
“好,我对你们男人的话不放心,娶进门后再说……”
夏侯绝轻手一带,将她的面罩掀去,大唇摁了上去,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这霸道的男人哪里会讲套道。
既然她答应了她就是他的人,哪里还分什么先后顺序。
他将她揉进怀里,恨不得马上吃掉她。
“疼,疼……”
他听见月烟叫疼,身子松了松,“哪儿疼?我还没拔枪呢。”
“你怀里,有硬物。”月烟摸向他怀中,取出一支白玉烟杆,当她见到上面雕刻着与自己玉佩上同样的‘苏’字时,脸色骤变,惊得差点呼叫出来。
“怎么了?你认识它?”夏侯绝的职业眼光,见她面色不对,随口问她。
“不是,这烟杆好沉,玉质透亮,应该是很值钱的宝物。”月烟故作惊讶地翻看欣赏着,啧啧赞叹不已。
“你喜欢就送给你。”
“真的?”月烟惊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