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奴才轻轻交头接耳,都不明白夫人口中所指男人是何人。
身后跪着的几个奴才都面面相觑,想着小姐突然又置地又买宅子,都不敢往深处想。
“你什么态度给你母亲说话?跪下,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让她给我跪下。”南宫浦恨铁不成钢,暴跳如雷,回头看着旁边的奴才说道。
西门氏示意,余妈妈带着两个嬷嬷走上前去,阴鸷的眸光瞅着她,大手抓向她的肩膀,要强行按她下去。
“放开她,我看今天谁敢动她。”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传入大殿。
“大少爷……”她们迅速收了手,退到一边,偷偷瞄了眼老爷。
婉奴惊奇的看着她这个哥哥,从小到大她姐姐南宫诗琦欺负她,他都是从不过问,从旁边经过就像没看见一般,可是今天他却为自己挺身而出?
“槿榕?”西门氏痛彻地看着儿子,他居然帮着这个从不起眼的邋遢妹妹公然与她作对,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南宫槿榕警告地叫了一声。
“槿榕!”南宫浦沉声喝斥,责备地盯着他。有他这个爹在,还轮不到他作主的份儿。
“父亲。”南宫槿榕恭敬地施礼,然后抬头说道:“婉奴一路都是与我在一起,难道妹妹与哥哥一道儿出门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吗?再说她一直身着男装。”
“哥哥,你为何要袒护她?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吗?”南宫诗琦痛恨地瞪着婉奴,现在自己的哥哥也为她说话。
西门氏瞪了女儿一眼,暗示她闭口,这些话那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说得出来的。
南宫诗琦闭了嘴,安静地站着,她身边的婢女彩云此时面如白纸,目光呆滞如同蜡像,身体微微颤栗,生怕把她的事也扯出来。
“别无中生有。”南宫槿榕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槿榕,也许你不知道。”西门氏接过女儿的话,语重心长地说着,“桦逸王一直都想与婉奴退婚,所以她就食了情花毒,让桦逸王帮她解毒……听说桦逸王帮她解了,情况很是暧昧。”
西门氏见婉奴并没有反驳,停顿了一下才将话说完。
在所有人惊愕的眸光中,南宫槿榕那对眸子更加深邃难辨,他拉过她的胳膊,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心灵最底层迸发出来的,从牙缝逼出几个字来,“是真的吗?”
“嗯,是他给我解的毒不假。”婉奴公然地承认了,虽然自己与他有过暧昧行为,但也没有到他们想像的那一步。
“他混蛋,你居然承认了?”他那疯狂的声音让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这个从不在乎她的哥哥为何如此生气。
西门氏母女也没有想到她会承认,眼里露出了森冷的笑意,想着老爷马上会让人拉她到家庙祠堂去执行家法一百大杖,想想就解气。
南宫浦瞅着下人们都在,面色阴沉,老脸无处摆放。
尼玛,他们想到哪里去了,他们以为用OOXX解情花毒?当时他还真是君子了一回,没有趁人之危。但她一想到当时刚清醒时手里握着满满热烙的什么东西,脸不禁唰地红了。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桦逸王给我吃了一颗寒雪药丸,然后就解毒了。”婉奴不卑不亢地说着,看向姐姐南宫诗琦和彩云,彩云迅速低头,全身颤抖,撑不住快要跪下了。
金姨娘与黄姨娘都不着痕迹地看向西门氏,想看她的脸色是没有算计到婉奴而不甘呢,还是因为婉奴与桦逸王没有了瓜葛而庆幸?只是她眸色复杂,一时难辨真伪。
南宫槿榕虽然面色仍然冰冷,但俊眸明显柔和,见她粉容艳如烟霞,不禁联想起她在桦逸王面前中情花毒时的娇俏模样。
他没有再出声,明眼人都知道他今天破天荒针对她母亲站在婉奴一边,都有些费解他的行为,他是可以像以前那样静坐一旁漠不关心的。
而她父亲南宫浦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一些,一个大姑娘抛头露面在外面瞎混,还中了羞耻的下三烂情花毒,让他颜面扫尽,他眼中的戾光慢慢扫向西门氏。
西门氏心生怯意,老爷是怪她将婉奴放出府门而有了诸多闲话,她忽略掉老爷的目光,慈祥的面容将戾眼隐去,既然老爷治不了她,只有自己治她。
“余氏,将二小姐请到家庙祠堂去,我一会儿亲自给她讲解女戒,想必她在学堂也没学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