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知道了,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抽汲着,接着又说道:“小姐,他们为什么不拉开面罩看我们是谁?难道他们知道是我们?”彩云这样问当然是怕自己的清誉受损。
“别胡说,当时婉奴神智糊涂,自身难保。后来他们再看你的狼狈样,吓跑了人家,他们没有损失,损失的是我们,当然不会追究。”不说还好,一说她又生起气来,她举起茶杯,又放下了,要是在自己院子,早就跪了一地奴才,捽碎无数物品。
瞧着彩云的苦瓜脸,心生晦气,踢了一脚椅子嗔道:“洗洗睡吧,今晚不用跟着我。”
“小姐……”她愁着脸儿搓着衣角,满眼泪色。
“闭嘴,明天再这副死样子就不用跟我回京都了,下去。”南宫诗琦厌烦地眯眼,不再瞧她。
“是,小姐。”彩云憋屈地退到一边。
哼,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其辱,婉奴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睡下,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黑影摸索到床边,婉奴缩在床尾用弹弓抵住他腰间。
“姐姐手下留情,是我。”还未等她开口,黑影清爽的声音叫起来。
姐姐?
“你是南宫羽?”婉奴恹恶地问着。
“是的,姐姐。”他的声音与婉奴形成反差,甜如蜜糖。
“你年纪青青不学好,半夜跑进姐姐房间来,要是被你爹爹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狗腿?快滚吧。”婉奴不想惹事端,不想与二叔家的大少爷有纠葛,让二叔家的人都讨厌她,沉声呵斥他离开。
“姐姐,你误会了,我是正大光明想找姐姐聊天的,先前敲门没有人应,就独自进来了,没想到有人蹑脚进入房间,我正纳闷就见你上了床,我过来查看,原来是姐姐你。”南宫羽说话轻快,语述清晰,转身击亮火石,将桌上的烛火点燃。
婉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就算你说的没错,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聊的,快点儿离开,我要睡觉了。”
“姐姐,听说你在京都常常逃学,去场子耍钱,是真的吗?”他眸子泛光,好奇地问着。
“老子的光辉事迹你都知道了!我想睡觉没时间和你闲扯,滚……”婉奴从兜里掏出一个石子,拉开弹弓对着他,挑衅地摞着眸子。
“姐姐,你又误会了,我是来带你出去开眼界的,我说一个人你保证有兴趣。”他神秘兮兮地说着,俊脸上泛着孩子般的好奇,他虽然比她小几个月,可是个头比她高出一头。
“有屁快放。”她毫无兴致地扔掉弹弓,扒到被褥上,象小猫眯一样卷缩着,慵懒可爱。
南宫羽微愣,怜惜道:“姐姐真是有些困了,只是这一盛况不看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姐姐事前知道,特地为博奕会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