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问,毫不矫情地趴在他胸膛上哇啦哇啦伤心地嚎哭起来,哭得是梨花泪,杏花雨。
一把鼻涕一把泪数落开了,“哇……坏蛋,还问我怎么了?从小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娘和疼爱我的公主奶奶都过逝了,再没人喜欢我了。下午你找个男人凌辱我,现在你又亲自凌辱我,还问我怎么了?我恨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家伙,把我卖给楠楷就算了,他至少看着比你顺眼,现在你又舍不得给他,又想拿回来自己用,难道你喜欢二手货啊?我恨你,呜……”
她的怨言如滚滚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她的眼泪如汹涌黄河之水泛滥决堤。
他的热情碎了一地,什么跟什么啊?
她这一数落让他既好笑又好气哭笑不得,如无头苍蝇乱了方寸不知所措。
先不管了,认错总没过错。
拉高她的身子,拿过罗帕,边擦拭眼泪边不停道歉,罗列了自己各种罪过。
他反省只顾自己的喜欢与疼爱忘了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儿一个。
他以为她曾经痴迷地喜欢着他,他一回头她就会欣喜若狂。
下午她用美色诱惑他随后再摆他一道,就知道她不再是那个没有主见的小女孩,曾经瞧不上眼的灰姑娘已经蜕变成蝶。
好不容易哄着她止住泪,侧过身子,在她鼻尖上轻触浅吻了一下,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动作宠溺,不带欲情。
“以后再没人敢轻贱婉奴,本王会保你周全,放心睡吧,桦逸一会儿到外间休息。”她噘嘴鄙夷了一下,不理会他。
他的身体没有再紧贴她,她安静地眯上眼,没有再说话,折腾一天实在是累得不行,任凭他温暖的手抚顺凌乱的长发。
夜,渐渐静谧,她的呼吸声轻浅平稳,他才蹑脚退到外厅休息,回想着她说‘我恨你’,长长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婉奴懒懒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日上午以前这个身体发生的事情。
一天前她和恒乙奉南宫府正夫人西门碧之命,给在河翼做知府的二叔南宫如送一封书信,行了一天路程,在经过传说中的天险道拐子山时,马车不逞坠入山崖,幸运的是,车体卡在半崖大树上,二人幸免于难。
他们二人顺着藤蔓滑到谷底,没有见到车夫忠叔的尸骨,只见到两匹死马。
于是二人使出从小进山林爬树摸鸟蛋的本领,顺着大方向,爬树荡藤,终于在天黑前找到正路,寻了一户人家,给些盘缠,将就了一宿。
天亮后继续赶路,中午前赶到洛川,此地离二叔河翼知府还有一天的车程,正寻思着雇一辆马车代步,后背遭到重击,被人敲昏当场。
醒来后她已完成穿越,二人合一,正被床上那粗鲁之人笨重的胳膊掴得又快窒息。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