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马家军的十四旅整个被打懵了,不明白解放军的炮火为什么这么准,旅长马成贤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工事里,这家伙就象是一个输光了老本的赌徒一样,瞪着由黄变红的眼珠子,喘着粗气哼哼着:“他祖母的,共军的炮火为什么这么准?为什么这么准?一定是有老百姓告密,***,还是老子心软了,当初把这些被赤化过的老百姓都杀光就好了。”
歇斯底里的马成贤突然想起来,吗的,老子也有炮兵啊:“快,命令炮兵营,马上开炮,把共军的炮火压制住,快快。”
青马军的十四旅装备有一个由山炮和榴弹炮组成的炮兵营,有大大小小的火炮三十几门,这样的规模在整个青马军的骑兵系统里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可是他的命令下了有好一会了也没见炮兵营有什么动静,阁了不长时间,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旅——长,咱们的大炮都让共军给炸坏了,炮营的营长说,共军炮火的第一次打击对准的就是他们炮兵阵地,现在别说是大炮了,连人都没剩下几个,炮营完了。”
马成贤就觉得血往上涌,脑袋嗡嗡直响,一个炮兵营啊,还没开一炮就完了?都是老司令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一定是老百姓干的,吗的,被共军赤化的老百姓太可恨了。
还真让这家伙蒙对了,解放军的炮火打的准有一大半的功劳是那个给战士们带路的老乡的功劳,高翔的榴炮营在穿插部队信号弹打起来的第一时间里就对十四旅的炮兵阵地进行了火力覆盖。
炮兵打仗讲究先下手为强,被解放军侦察到了准确位置,又毫无准备,在几个波次的炮火打击下还怎么会有反击之力,不过,这个青马军的旅长不去想自己部队的纪律怎么松弛,却要怪老百姓向解放军告密,这样的部队如何不败?
独立旅用强大的炮火准备了半个小时,一百多门火炮打了无数个齐射,半小时以后火力向后延伸,旅长李勇知道时候到了,命令司号班吹冲锋号,攻击开始。
命令下达的一刹那间,坦克营、三营、四营、辎重营,分成前后两个梯队,向前猛扑,开足马力向强猛冲,坦克发动机的吼叫声震天动地。
青马军的十四旅在炮火的打击下伤亡惨重,士兵和战马的尸体随处可见,但这确实是一支很凶狠的部队,在马步芳长期的家族式的熏陶下,养成了一股子敢拼命的亡命心理,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渐渐稳住了阵脚,等解放军的炮火延伸以后,没被炸死的士兵纷纷从自己躲藏的地点滚了出来,在军官的喊声中嚎叫着反扑。
子弹雨点一样向前进中的坦克营泼了过来,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嘣蹦做响,但步兵手里的轻武器怎么能对坦克造成损害,坦克营的教导员李玉明命令战士们用坦克上的机枪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全速,冲上去。
油门到头,坦克吼叫着前进,青马军十四旅里有人害怕了,不管骑兵怎么悍勇,不论马家军的士兵多凶狠,这些土匪出身的士兵有很多人没有和坦克对抗过,见钢铁怪兽一样的坦克碾压过来后禁不住哆嗦起来,有个别士兵扔下手里的武器转身就跑。
十四旅的阵地顿时动摇了,可就在这时候,旅长马成贤出现了,这个家伙手里拎着一把冲锋枪,亲自来到了最前面的前沿阵地上,从后面截住了逃跑的士兵,马成贤连话都没问,直接对一群逃兵开枪了,突突突的一顿射击把从阵地上跑下来的士兵全部打倒在地。
突然出现的马成贤对逃兵大开杀戒,边开枪边喊:“告诉你们,谁再想逃跑他们就是下场,不但逃兵要枪毙,你们的老婆孩子也要枪毙,老子回到青海也饶不老她们。”
这一举动把有逃跑心理的士兵都震住了,十四旅的阵地又稳定下来,马成贤对带兵还是有一套办法的,也很有战场经验,这家伙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就明白了,前沿阵地上缺少对付解放军坦克的有效武器,轻重机枪的子弹打在坦克的钢板上根本没用。
就在马成贤咬牙切齿的时候,一旁的参谋长出了个主意:“旅长,你这样行不行,让士兵把几个手榴弹捆在一起,组织敢死队上去,专门炸坦克,只要把共军的坦克炸掉,对付步兵就轻松多了。”
青马军十四旅的旅长名叫马尚武,在马家军里也是一个很有字号的人物,因为脑筋好使点子多,而被马步芳专门派过来给有些卤莽的马成贤当参谋长,马尚武是个读书人,虽然也没过怎么炸坦克,但这小子平时很注意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也曾经听说过解放军就用过这样的办法来干掉了不少*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