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不过他们既然拿我当个玩意儿瞧,便让我自己会会他们。”
能与曾萧二人相交,陶子易还是沾了妹妹福娘的光。此刻二人能愿意回护自己,陶子易心中也是感激的。
只是大丈夫一生顶天立地,他又岂能活在别人的荫蔽之下?
若是此番不能凭自己的本事收拾的那些人口服心服,自己便白受了那许多苦楚。
一群渣滓议论的主要是陶子易,由他出手倒也算合适,大哥儿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再三嘱咐说有事儿尽可使唤他们。
重阳之后的这次旬休,便在众人意料之中的出了事儿,只不过结局让许多人都惊掉了下巴。
姑娘似的陶子易活蹦乱跳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据说还在登门拜访清远侯陶谦的贵客面前演了一回悬腕练字,反倒是人高马大、弓马娴熟的另外几位世家子弟相约出门赏秋登高的时候个个闹了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被家人抬回了家。
曾家大哥儿一得着消息就从他老子曾磊留下的佳酿里偷了一坛出来,约着陶子易一起跑到萧慎居住的庄子上痛饮了一回,醉成个猫儿样还不忘喊萧慎的小厮给他磨墨,说是要写信给陪祖母妹妹们南下的弟弟二哥儿,也让他好好眼馋一回。
大哥儿醉的路都走不直,也不知道他的信最后送没送出去,不过也许冥冥中二哥儿注定要体会一回挠心挠肝的感觉,京中九月的家书还没送到,他就已经围着祖母萧氏转了小半日。
萧氏开始时还只当二哥儿又在家里闷不住了,想要出去耍上一会儿,正要板着脸不允,却又瞧见丫头们还捧着他的功课,才耐下心来等他开口。
二哥儿眼巴巴的等了半日,见祖母还是那副天塌下来也收拾得了的沉稳模样,不由就有些坐不住,将来时打好的腹稿忘了大半。
半晌,他方才可怜巴巴憋出一句:“今儿见了朱家表哥,祖母有没有觉出何处不对?”
萧氏一怔,打量了二哥儿这难得一见的小模样半晌,方忍笑摇了摇头:“并不曾。”
她倒是听人说自家这个混世魔王似乎瞧着朱家小子的时候有些不对劲,正担心他惹事,不想他就自己送了上来。
二哥儿瞬间就炸了毛:“您怎么能没发现呢?祖母您一向可是最明察秋毫的!怎么咱们随便碰上一家跟我同辈的就是爷,就我跟大哥还是哥儿?哥儿都是叫小娃娃的,我们都长大了!文章武艺您随便考,绝对不比那些爷差!”
他话刚说完,萧氏就笑着抬手虚点了他一下:“明察秋毫都出来了,还想让我考你的学问?”
也不管脸猛地涨红的二哥儿,萧氏瞧了瞧纷纷垂首忍笑的左右,揶揄道:“武艺就不必考了,你武艺如何,单看墙上那不知怎地掉下来的瓦、房后不知怎地空下来的巢就能知道个大概。至于文章,咱们娘们也不懂……”
“就让你大妹妹试试你的算学如何?”
萧氏略一沉吟,吊足了二哥儿的胃口才抛出这么个条件,登时就让二哥儿瘪了气。论算学,阖府谁能是福娘的对手?
除非能让福娘放水。
见二哥儿蔫儿下去之后不久就转了转眼珠子,萧氏面上笑意更浓。
“赢了呢,你就是咱们家的社二爷,输了呢,就给我老老实实多当三个月的社哥儿。”
扬了扬老三曾磊刚刚派人从西北送回来的写着两个儿子大名的信,萧氏口气平淡的抛出个响雷直接将二哥儿炸的晕头转向,又笑眯眯的吩咐道:“阿双亲自去叫福娘来,要是福娘输了,就乖乖学三个月的女红,不许偷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这么多啦,晚安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