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何健端端正正的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最后一下好歹让萧氏派人拦住了。
“这实心眼儿的孩子,咱们又何必讲究这些虚礼,阿双快取我的药膏来与健哥儿用。”
何健跪的利索,萧氏这边专门给晚辈们行大礼用的垫子都还没铺上,他的额头不免就沾了灰尘,显得略微狼狈,更映衬得脑门上的红痕格外重些。
长辈有赐,何健自然要推辞一番才能收下,二哥儿在旁边看得真是牙花儿都疼。
两人甫一见面,话都没说一句,只消一眼就让二哥儿晓得自己与何健绝对不是一路人。
铁骨铮铮的汉子,谁家骑个马还特意让壮仆在前头小心翼翼的牵着?这个何健可是比留在京城侯府的大哥儿还年长数月。
更不要说何健刚才一跪,何家跟来的仆人里还有敢皱眉歪嘴的。莫非他们曾家的老夫人还当不起何家的小爷临街一跪?
一盒子药膏还当个稀罕物一般推来推去,果然矫情!
二哥儿心里直接把何健划到了娘们兮兮的范畴里,觑着个空儿就跑回了福娘她们的车上,准备好生与妹妹们说下到底什么叫矫情。
可惜还没等他说到关键处,何健就由吴嬷嬷领着过来与福娘姊妹见礼了。
正背后说人的二哥儿险些叫嘴里的果子噎得背过气去,福娘又是好笑又是可气,却免不了挂念这个常常闹得人头疼的堂兄,与何健互相行礼厮见过后,就告罪一声,回来帮他顺气。
二姑娘曾芷的态度甚至比心里记挂着二哥儿的福娘还更敷衍些。
福娘好歹还是彬彬有礼,不显热络却也不显失礼,曾芷则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她的傲气。
在曾芷眼里,自己出身京城侯府,尊贵之处又岂是地方乡绅之子可比,能见何健一面就是看在祖母面上,何健理应该感恩才是,又哪里配跟她顽笑。
两个姐姐都对何健淡淡的,一贯胆小认生的三姑娘曾兰怯怯看了始终面色温润的何健一眼,到底也没敢说话,只对着何健迟疑的笑了笑,便也缩了回去。
何健神色不变,他的奶兄倒有些心焦,走近一步就想附耳说话,让何健一眼瞄得再不敢动。
“晚上回房再说。”
明白奶兄所谓何事,何健想了想慢慢说道。祖母的叮嘱他没忘,只是事情恐怕没有那么顺遂罢了。
何健盘算的仔细,却没料到他们今晚根本没有时间商议此事。
几家主子刚刚各自回房安顿,驿站外头就吵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休养的差不多了,渣作者提前回来了。
如果有亲还在,请接受渣作者的香吻 =3 =
今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