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从来就没有瞒过自己朝堂上的事,刚才朝会还没散他便得到了全部内容。周灈突然觉得有些沮丧,祖母都知道了还是要他去接近那个人。
“是。”虽然有些不甘,周灈还是认了。
那头周灈纠结得要死,这头范安人也很无语。他实在是不明白他家这位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刚刚皇女风范令他好不自豪,转眼吊儿啷铛的赖皮样又让他好不头疼。
而且,为什么她要那副眼神看着自己啊?范安人开始自我检查,衣着没有什么不妥的,从早上出来也没有说什么不当的话……,难道说还在为那几个不长眼的卫人生气?是了,自己那事确实没有办好,范安人心虚。
瞅着范安人有了心虚的样子,李梨芳乐了。斗智斗勇神马的实在是太费脑筋,生活还是需要一张一弛。这不,刚刚想起范安人和莫道言的“奸|情”就叫她心情放松了。
双手撑着下巴,李梨芳看着范安人心飘向了那日的清晨,当时范安人似真似柔的声音犹在耳旁。
李梨芳真的是好好奇啊!
这两个人到底进行到哪里一步了?
又是怎么开始的?
怎么开始就存在谁先向谁抛的媚眼儿,这真是件有趣的事啊!
平时莫道言除了逼她学习的时候才耍无赖,一般时候都装得假正经,也不知道跟范安人在一起时她是否还假正经。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脑子,难保她不会对范安人用对自己的那一套耍赖打滚的。
想着莫道言缠着范安人耍赖打滚的样子,李梨芳忍不住笑出起来,惊得范安人一跳,她瞧了索性仰倒在了车内,哈哈地放声大笑。
一脸的奸笑,又在琢磨什么坏水儿?范安人心里咯噔地一声,暗道不好,正要找机会逃到车外去。
李梨芳哪里容他跑了?立即将他喊住,问她本还不打算问的话:“安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交待的啊?”
“啊?”范安人本能地就摇头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怯,老都老了还玩地下情,有意思么?
实话实说,挖人家的地下情多刺激啊!
这就跟现代的狗仔队和名人的关系一样,当事人越要保护个人*狗仔队偏要深挖,到最后,往往是当事人被扒了个光溜儿照人,就连他家八福外的亲戚上趟厕所用的是蹲便器还是坐便器都要给报出来才心甘。
李梨芳又是一个从善哪流的人,所以她一脸兴奋加假生气地问:“想好了?是真没有?”
“真没有。”范安人只觉得毛骨悚然,但还是觉得做奴才的要诚实。
这是有顾及啊!李梨芳想难不成范安人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莫道,在跟莫道言玩暗恋?暗恋好苦的说,她决定要好好地开导一下范安人:“安人,我跟你说,爱情是自由的,是圣神的,这世上所有的规矩条款遇着它都是要绕道的,这你得明白。”
“哦。”范安人心里犯嘀咕,这简直是鬼扯嘛!但是人家是主子,在奴才的面前主子说什么都该是对的,所以他只能点头应下。
一看就是没有弄明白,李梨芳暗骂了一声“榆木脑袋”,索性索性也不再跟他打哑谜,直接吼道:“我说你装什么装啊?不就是门第、出身这些事吗?要我说,你要是你真的喜欢莫道言,你就放心大胆地去爱!不要管什么身份啦,地位啦,她有没有夫婿和孩子啦!反正她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也跟光着没啥区别,你要真爱她就该看到她的寂寞和空虚,就该给她安慰。何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在爱情的面前,现在连性别都不成问题了,身份、地位、家室、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是它既可以摧倒一切,又可以变得坚不可摧!你要相信你的爱情!”说着一顿,摆出主子的臭美样,笑道:“就算它的力量不足,不是还有我么?”说着还调皮地眨了一下眼,打趣道:“我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有任何顾虑!”
……,范安人石化中。
“看你,真是的,有啥不好意思嘛!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还跟年轻小姑娘小伙子一样玩羞涩!”李梨芳完全没有理解错误的自觉,自认为很体谅地,很善解人意地拍拍范安人的肩头,很仗义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的事我肯定会成全,不会学那故事里讲的那些搞什么棒打鸳鸯的事。而且,还可以跟你说,我不仅不会让自己不去干,我也会阻止别人来破坏你们!安人,我会一直力挺你们的,你们放心大胆地去爱吧!”
话说完了,也到了该下车的时候,李梨芳却坐在车内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瞪着范安人,想要他表态。
“殿下,老奴与莫大人……”真的没什么啊,您是不是误会了?
只是范安人的心声还未出口,就听到车外封亦尘的声音:“殿下,卫皇长孙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