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荳荳顿时石化了……
放在刚才整个邮件里这句话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单独拎出来,这就意味深长了。
战荳荳的脑海里不可控制的开始放起限制级小电影……想到成都那夜,夏非寒初出淋浴间的那一幕,她记得他拉开浴池移门的一瞬间,那细密的水流散落在他如雕塑般健美的身躯上星光般耀眼;她记得他用双手抹干脸上水珠将凌乱的发往后梳理的那个动作一睁开,便是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她记得那副健美修长的身躯所带给她的震撼,更记得某个部位的特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她真的是下意识的就盯着哪儿了。
她确定,对于夏非寒的那个问题,她应该使用肯定句来回答,说不定还是感叹句。
战荳荳再次彻底燃烧了!时隔这么几天,当时那一段还经常萦绕在她眼前,好几次做梦都梦到了相似的场景。这个夏非寒!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好了要大家都不说的啊!
战荳荳重振精神,打算想个什么反击的绝招……可是,能回什么?
长齐了又怎么样?没威力。
假装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好虚假。
……
战荳荳正苦恼思忖里,又是叮咚一声。
……还有?战荳荳手都抖了,颤颤的打开。
“我刚才想了下,我好像拉过女人的手,还抱过搂过亲过。现在想来,难道,那是个男人?怪不得我的情感一片空白,因为这世道女变态太多了。”
战荳荳目光发直,而后两手一抱头,无声仰天,口吐鲜血三升。
他还在提醒她?他搂过抱过亲过的女人,不就是自己吗?男人?女变态?
战荳荳抓狂了。如果头顶会冒烟,估计大楼火警就要拉响了。
啪啪!两手敲击键盘,正打算一定要好好修理这个死娘娘腔,又是叮咚一声。
不是吧……战荳荳都要哭了,你有话就不能一起说啊……
“早点睡觉吧,已经长得跟豆芽菜一样,再发黑就没人要了。我会转告夏致要小心,有个女色狼对他心怀不轨。嫂不嫂子的问题,洗洗睡吧。我去上课了。”
前面那些她就不管了,反正就没好话,但最后是什么意思?
我去上课了?
他把她惹得火冒三丈整晚上睡不着觉,他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么不负责任?
战荳荳手指噼里啪啦打下四个字:“死娘娘腔!”
希望能趁着他下线之前被他收到。
吵架这种事情,一般谁开口骂最后一句,谁就是胜利者,因为把火头转移了嘛。可是四个字实在表达不了她现在的情绪啊,千分之一都难以表达啊……
战荳荳愤愤的关上电脑,蒙进被窝,打算眼不见为净。可是夏非寒说的那些话,提醒的那些画面,跑马灯似的一一在她脑海里浮现,越是想要压制越是反弹的厉害。战荳荳在被窝里拱成各种形状,终于忍不住竖起来大吼一声:“啊!”
夏非寒你去死吧!有本事不要回来!
呜呜呜呜今天晚上注定要失眠了,注定要长成他所说的发黑的豆芽菜了……等等等等,她开电脑是干嘛的?她是要给夏致哥哥发邮件的啊,瞧瞧她都干了什么……
简直是自作孽……战荳荳顿时泪流满面。
夏非寒依旧坐在电脑前。
说去上课了,只是因为不想耽误她休息。
他的心爽快并郁闷着。
和她这么隔空对战,略微找到了一些当时的气氛,心情忽然的非常愉悦。打击她嘲笑她只是他习惯表达的方式,相信她也一样,所以哪怕看到死娘娘腔这四个字,他现在也能淡定的一笑了之。
他嘲笑她男人女变态,她就说他死娘娘腔?怎么样都很搭啊。
可是他还是很郁闷。
夏致哥哥已经成功向我献出了初吻。
她不是说没亲过夏致吗?难道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在自己房间上演了那么火爆的一幕,那么在夏致的房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夏非寒也焦躁了。
她穿得那么少……自己都差点控制不住了,夏致会怎么样?
她对自己还是抗拒,对夏致还是主动献身啊!
夏非寒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她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主动——不,只要是不抗拒就好,自己会怎样?
……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走吧……
他们接吻了?她说的初吻,肯定不是最初吹嘘的那种唇碰唇,而是她所说的舌头扫来扫去很恶心的那种吧?
他记得当时自己差点沦陷的感受,那,夏致?
夏非寒觉得有点不能呼吸了,仰躺入椅子中。
不对,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最近怎么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她和夏致怎么样,和他有多少关系?自己不是已经想好了,出了国就和她划清界限。
夏非寒觉得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不想去想又忍不住去想。
“非寒?”礼貌的敲门声,夏致出现在夏非寒打开的房门口:“怎么还不走?上午没课吗?”
夏致清润的声音一如耳,夏非寒顿时触电似的跳起来,下意识的关掉了面前的邮件界面,然后转头:“马上走。”
夏致微微注意了一下夏非寒略有点惊吓过度的反应。
……夏非寒在他清澈的目光里略有点不自在,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夏致的唇,想象着那里曾经和战荳荳有过亲密的接触。
还真是,让人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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