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铅球比赛场地,参赛选手们个个虎背熊腰体格硬朗,扔出的好成绩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莫阿娇在姜美丽和谢翩两位尖声加油中,完成了她作为班干部的使命。三次试扔成绩的总和加起来都没有其中任何一位选手的一次试扔成绩高,她不负众望地被淘汰了。
“丢死人了,你们两个。”莫阿娇开着水龙头,手放在下面搓。自己参加这个项目纯属敷衍,他们两个在后面打鸡血似的加油把视线都吸引过来了。扔完后一阵唏嘘声,都是拜两神经病所赐。
“输人不输阵,我们在气势上已经赢了好吗!”姜美丽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递给莫阿娇擦手。
“刚刚你好像叫破音了,我这有金嗓子喉宝,吃颗补补。”谢翩变法术一样掏出一个绿色的盒子,扯开里面的黄色小袋子递给姜美丽一颗自己吃了颗,把手伸向连铮:“你要吗?”
以为最简单的一项运动没想到最后却是最丢脸的,莫阿娇把擦好手的纸随手砸向谢翩,扯着连铮的袖子走了。
“猜的能扔一米或是一米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连铮脚多走几步就跟她走平,没有处于被拖着走的局面。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莫阿娇手从他衣袖上放下来,径自往班里的活动区去了。明年她再也不做什么班干部了,壮丁抓的真让人膈应。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下午从广播里播音员优美的念出一篇表扬稿时,莫阿娇在学校彻底红了。
“表扬稿,致最美丽的运动员。你用娇躯抵挡壮汉,你用细膊力战莽干,你用小手征伐掌船。你是赛场的娇儿,用力与美诠释着生命的不息。你是时代的动力和自然的代表,用不盈一握的腰身和闭月羞花的美颜张扬着青春的光环。高一二班来月事的莫阿娇同学,你在铅球比赛中刷新了自学校成立以来的最低成绩,此等大无畏的精神可歌可泣。加油,莫阿娇同学,我们永远支持你。”
坐在凳子上喝水的莫阿娇听广播里那些酸词还在想是谁,念到自己名字时一口水喷了出来。
还没开始比赛的校园氛围因这篇表扬稿先预热了,在别班人来高一一班活动区前,她燥着脸跑了。
一口气上楼跑到教室,坐在自己位置上喘气,太丢人了,姜美丽你给我等着。
没坐一会儿,手机响了,“多喝点开水,别跑那么快。”冯要伟发来的短信看的她想扔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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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卫生纸砸的谢翩从稿子念出来他的嘴巴就没合过,主谋是姜美丽,跑腿的是他,且善解人意的加了“来月事”三个字进去。
晚上回公寓后,他还在津津乐道莫阿娇趴在桌上不跟他们说话的趣事。
坐在客厅沙发上听他一直念个不停的连铮手机响了才进卧室,关上门。
“挺有趣的啊……”电话那边是女声。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连铮知道她说的什么有趣,冷言说到。
“真不可爱。”对方识趣的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黑屏,上面印着自己的脸,一点都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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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后两天,莫阿娇都以身体不适请假待在家里,直到闭幕开课才出现。
学校也开始疯言疯语传她跟连铮的不正当关系了,当然是背地里传。特别是厕所里,几次跟姜美丽一起都听到有人在猜她跟连铮的关系了。
漫天的留言也没有改变他们的状态,上课他有时不时会去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四人一起进食堂,
放学一起回家。体育课时另外两人就会做把风的,守着场地让两人浓情蜜意的相处。
不管怎么议论,每次的考试连铮第一名位置稳坐,完全没有别人因早恋而成绩下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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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七天假,莫父莫母带的毕业班没假,莫阿衍今年也要参加中考,家里只有莫阿娇一个人。连铮和谢翩要回B市有事,所以她就跟着姜美丽去临旅游城市玩了。玩了六天,回来时第一个见的
是被召唤来接她们的冯要伟,两人已经累虚脱了。
先把姜美丽送回家,他再跟的士司机说莫阿娇家的地址。
回到家时,莫阿娇看到沙发就直趴了上去,只有女生伴的旅游真的很累,背包里除了换洗衣物还买了很多礼品。
冯要伟背着她的包后进屋,走到沙发边蹲下,拍了拍她的背,“洗洗去床上好好睡。”
挣扎着起来,进房间拿干净的换洗衣服,清清爽爽洗了个澡。莫阿娇出来时,冯要伟还坐在沙发上没走,茶几上剥了几个糖纸。
好像也不怎么瞌睡了,挨着他坐下,从果盘里拿了颗糖剥开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直抵脑后。
“你们去这几天都住在姜美丽亲戚家?”冯要伟本来是想着她洗完澡后再走,她精神好多了便想聊几句。
“嗯,她亲戚对我挺好的,还说要收我做干女儿呢。”说到姜美丽的亲戚,莫阿娇脸上浮起笑意。
“你跟连铮,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见冯要伟这么问,擦着头发的莫阿娇手一顿,“同学关系啊,还能是什么关系。”
闪烁其词,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冯要伟心里叹了口气。以前无话不谈的,现在对他也有秘密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