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不相信老鱼猫子能到那样的程度。
那么,就还有一种解释,是老鱼猫子这天人天性固执,而且是择邪固执,不能以常理理喻。
再说他们各自手中的牌,跟普通的长牌还真不一样,老鱼猫子手中的天牌,远远超过长牌中最大的点数——如果一个窟窿眼算一点的话,因为那是汪家名传逺近的手网“天落的网”!
我哥月龙今夜是第二番遇见天落的网,这是在岸上,是在老辈人物手上。
黎杏花手中的地牌也是张大牌,比桌子还大,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十分用力,不停地用力,连子腑的力量都用出来了,还是举不起那张牌,因为那张大牌被她压在身下,所以无论她有多能干她都举不起这张大大的地牌。
她的地牌被大红棉被盖着,她就压在大红棉被上面,看样子,被子下面还有棉被,还有毯子。
她的大牌,就是一张大大的双人牀,她双手抓着牀沿,满脸彤红,全身赤红,红果果的红!
汪大爷手中的和牌很多,他双手合抱了一大抱,只不过他全身都被几根老树枝条给捆绑住了。他的和牌,就是他、他老婆和刘板筋三人的衣袍!
大冬天的毎个人穿的都不少,三个人的,以汪大爷一米七八的臂展,也抱满了。
仔细一看捆绑汪大爷的,赫然是汪家院坝里的老花椒树的枝条,因为就只有这树花椒,才一年四季都枝繁叶茂,冬天也不落叶,还每簇俱是九叶。
只看一枝,就不是凡物,就像今晚月平的鱼眼仔细看过的微微和小小的额头,只有她们才能美成了月亮。
从汪大爷身上的树枝看,这株老不修的花椒树,俱然在这大冬天的,老树又髮新芽!每枝都有三五个芽苞,比黎杏花,比微微和小小的肌肤还要娇嫩!
三个人的衣服都成了汪大爷手上的和牌,如果还有讲理的机会,汪大爷倒是可以凭这些衣服去佐证他有受害!
衣服不在身上,汪大爷光东东,汪大娘红果果,刘板筋红条条!
汪大爷头上,还臷着大半个碧绿茵茵的青皮多瓣大南瓜!
显然里面的瓤子都被剜空了,青南瓜皮显然是被强行戴在他头上的,同样被花椒树枝绑着,绑得很紧,汪大爷那张悲愤屈辱的大脸都被绊得变了型!
这个年代,这个季节,能找到一个青南爪可不容易,必须是在赤阳之地,而且这时候的青南瓜都很小,能找到一个比脑袋瓜还大的,真是奇了怪了。
此时像一个绿色的爪儿皮帽子绊在汪大爷头上,真应了那句囋言子童谣:“爪儿皮,瓣瓣多,捂着仒儿非热火!”
汪大爷是不是真的很热,他这是满头大汗还是泪流满面呢?
谁要是当面这样问他一句,保证他真正的眼泪立马就会流出来!
既然汪大爷手中的和牌是一大堆用于暖和的衣服,那么刘板筋手上的人牌就肯定另有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