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板筯看出我有点不耐烦,但看不到我的三枚小意剑已经到达他的坐位下边。对着三条鱼一挑一拨,三条最怕惊扰最爱跳高的白鲢鱼飞射而起,向刘板筋撞去。
刘板筋若不再装,用出与他能力对应的本事,该有成千上万的方式可以躲避甚至反击,但他还有一丝犹豫。心知肚明已经被看穿,再装没有意义半点,他却还在装下去。
仅此一点,月平就判断出刘板筋此人,虽然本事绝对高,甚至深不可测,但其心智上有缺,决断不够,把握不住最好的时机。
该出手时一个犹豫就错过了,后悔起来说不定就会干傻事。本事越高,傻事就可能越大。
他是有压制自己做蠢事的理智,但能管多久却是个无解。压制越久,做起来就越大胆。
月平终于能理解,小小年龄的碗豆和胡豆,为何那样与众不同了,不是偶然。
就是这时,我好心的提醒适时而至:"刘大哥,有鱼!"
同时,跳起的三尾普通的白鲢鱼像是突然拥有了异能,速度急增10倍,已经撞在了刘板筋身上!
意者骤出不意,原来我那三丝意剑挑拨之后,因利乘便,穿进了这三尾鱼儿的身体,对其进行了短暂的简单控制。
4★.
鱼儿撞击的三个部位都不关要紧,力量也不行,根本就伤不了刘板筋,但却能令他有点不舒服不自在。这就够了?
当然还有,这是这时,我那早就潜水在水洞子底下的另一件意器,我的意舰谁解沉舟急剧上升,猛烈地左舷一摇左舷一摆,激起两排水浪,飞卷刘板筋!
这次他暗中催动了异能,身子坐得很稳,不至于被两排大浪打下水洞子而栽进水里去。
但他的浑身都被浇得水湿。妹他一身,以他的身体不会有损。
我还是坚守住原地这个点位没动,但声音还是把我有一点点关切的语气传递了过去:"哇哈!溏子里还有大鱼!刘大哥,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帮你?"
刘板筋那张死人脸上已经捄出水来了:"马马嗲,就是洗个足,撞上鬼摸脑壳,被阴撬撬地从头淋到足,浑身都是水汤汤的,还洗个锤子哟!走啰走啰!"
他再不知趣,也只有走了,不然的话,对还不到十二岁的我大打?我再敬老,该做的事还得要做。
刘板筋走了,被淋成落汤鸡,一张老脸却面不改色。
只是他所走的方向,却毫不掩饰,那是老农会大院子!
一在沟上一在沟下!该西下他却在东上,即便我不是意者也会思量。
"刘大哥,快点回家换衣裳,当心冷感冒。"
"冷不死!"他冷冰冰硬梆梆地回了一句,反而向沟上走得更快了一些。
这位老人家,他自己走得洒脱,却将一大片阴影落在了我心窝。
我强烈地感觉到刘板筋要去哪生事,又不想失去赶紧探索五目双角大黄鳝的时机。
可我还不会三老太爷的心灵丝语。得想个砝子立即放出消息。
5★.
略一沉吟,还是多多消耗些别人视同拱璧的心神食粮,强行启用我另一件还只是个粗坯的意器——意鉴,消费100粒!
月平强行提前了差不多一年,用上了意者独门的心心相映异朮,将我心上有关刘板筋的这一幕幕音影和我的推想,跨距离地映照到我哥月龙的心中!
因为意鉴还远远不成熟,我哥收到的印像会很模糊,但我坚信他一定看得懂。
该去的都去了,不该来的通通別来。
既然已经动用了意鉴粗坯,启动一次不容易,我就再找出1000粒的心神食粮储备,将意鉴化开,铺满豆腐堰的水面。
这样一来,相信就算是刘板筋这样的高人再来,也必须要意气相投才能打开意鉴的覆盖。
这一下,豆腐堰才算真正是我的,才真正清静了,包括我的心境。
豆腐堰清清白白,却又有太多的看不清道不明。
我今晚动用初歩有成的意者手段,从夬卦的主位,子丑的交点上切入,能不能有所髪现呢?
月平的心神食粮远远不是邱癫子那回事,那个人就算出卖铯相也不过才得到三粒。
我的心神食粮外观就像珍珠米,其特性是越分越多的,当然是能用则用。
十二个时辰在各人不同的易数处理中有不同的意象。在月平此时的意识中,是把二十四个小时的个人时间划分为二十四间房,他自己就是唯一的房客。每两间房形成一组一进二的套间,即为一个时辰。
房间与房间之间,都有一面时间墙,时间墙都没有门户窗口之类,也没有密码,从一间房进另一间房的唯一方砝——被时间的意志所同意的唯一方砝,就是同时同分同秒一同跳过。
意者,只要赢得意的同意,就能便宜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