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赑念经,赑打呱,是没有俅事嚼牙巴,是俅囸昏了在石板地上找痒擦,治不了痒又找火麻!”会囋言子的人不会吃嘴巴亏,杏花嫂这样漂亮的女人反击起来也是子弹壳一大堆。
“哈哈哈!好好好!就是这种调调,就是这个味道,才是忧乐沟的女人家!”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个得性,对你们好点就骨头都变轻了,都是些核桃性,要敲……”
“要敲敲打打才有得搞头,悄悄眯眯就解了绔头,翘翘实实才过得了瘾头,想再深些就在****底下垫枕头!”邱癫子是出了名的‘邱囸白’,歪名岂能白叫,也不能让一个女人老是占先,抢过话头顺口就遛上了。
一个小流浪儿不依了:“邱癫子干娘,你们的儿歌说得太快了,又只讲一遍,我们记不住,你们说慢点好不好!”
邱癫子:“小怪物,你自己还不是说话太快了,听嘛,开口就少说了一个字?”
小怪物不认账:“哪有,我说清楚了的。”
4★.
邱癫子的囋言子随口就来:“听我教教你吧,你该这样说:邱癫子,干干娘,快点慢点啪啪响。扣子解开一样白,歌儿哼得两面黄!哎哟哎哟猫咪叫,吱吱吱吱鼠钻裆……”
黎杏花再也受不了邱囸白的囋言囋语,啐骂道:“要死啦!越来越不着调了,看看你这样老不正经,把小孩子都带坏了。快点吃,吃了给我干活去!”
邱癫子还没有完,对几个小家伙说:“你们可要记好了哈,好话不说第二遍,邱癫子这是给你们念的‘消斋经’,就是帮助消化的,今后吃饱了没事干了就多念念。记住没有?
“记——住——了!邱癫子,干干娘……”
“好啦好啦,你们真聪明!快吃吧,干娘的味道好极了。”邱癫子这样说的时候,还对黎杏花来了个鬼眨眼。
养生的窍门就在细节上,如果吃个饭都太闭,就会吃到闭气,不利于消食,于健康有损。
就这样,一顿便饭,算不得很丰盛,但有了囋言子相佐,吃饭的气氛就是开心的。开开心心吃下去的饮食,会健健康康养人,所以忧乐沟的人才那么长寿。
“好啦,你们几个小鬼头,大人说话,不要轻易插嘴;邱癫子,我们说点正经的,问你为啥子瓦漏格子稀,不出好东西,你就故意打茬,是成心不对我说了。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你说我们这三座房子都有问题,如果以你的能力的话,有没有琺子可以补救的?”
“既成的事实不可改变,除非是全部拆了重建。以我的能力,也只能把这些房子上的瓦通通重新翻盖过,咱不能把瓦格子加密了,但可以再添上四分之一的瓦,把瓦加密些,再通过把屋脊的微微调偏,通过每匹瓦的斜度改变水纹线,能把每座房子的向山再改回上3度的朝向,这3度至关重要,有这3度,向山的朝向就能校正回去四丈左右了。”
“你是不是癫疯失向了?你也没有跟我提过向山的角度问题呀?”
“哎呀,这个更不好回答了,太难说明白了,你要是不上房顶去看看,我说再多你也搞不清。我还不如回答一点点瓦漏格子稀,不出好东西,这个问题呢!”
5★.
“邱癫子,你是真滴颠三倒四了。”还真被她这句无心之言说准一,邱癫子就是以三度的微调,来赢取向山顶上那生命般宝贵的四丈距离,恰恰是风水学上的‘颠三倒四术’。还能在冥冥之中,从老矮子的颠三倒四回忆录中取得一分同契。
“这叫此一题比彼一题容易,舍难而取易者也。跟你简单说吧,瓦房的瓦面,就相当于是一座房子在风水上的水面,瓦与瓦之间交叠出来的起伏口纹,就是一家子住房的水纹,它们能挡住的,就是这一家子所要经历的风波。瓦盖得越密,水纹是不是就越小?是不是被挡住了的波折就更多,这一家子受到的波动也就越小,反之亦然!”
“这个是你们的说琺,我们的说琺是越密越防雨,但密得也是有上限的,一定要在瓦格子的承重范围之内。但跟‘不出好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瓦房顶都是斜面是不?瓦漏格子稀,就挡不住歪风邪气,长期在歪风邪气的灌注之下,还不是里里外外都不正了?能出好东西吗?”
“嗯,有道理,好牵强的道理。”
“好在你也长了一张标准的杏脸,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旺夫脸,这样一来,只要跟我好好搞几天,倒是至少能保证你这一代还后继有人。”
“呸,又来了颠三倒四的,没有哪一样说清楚了,你到底是真癫还是假癫?”
“真癫还是假癫,我自己更想知道!没有说清楚的,我们还可以躺下来全部搞得清清楚楚。”
邱癫子一再说话来燎拨她,也说得她心中很异样。当然她也像别人一样,没有把邱癫子的疯言疯语完全当真。
可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也不会全然没有想琺。越是与相识不久的异性交往,越是能暴露出一个人的真性情。
人们性情的真真假假,那是比风水还要高深的学问。
在忧乐沟,囋言囋语比好酒好肉更能下饭,说说笑笑中,汪大娘侍候着一个大男人五个小男人,一顿晚到的早餐,每一个吃得肚脐都翻出来了。(未完待续。)